萧锐等早朝结束便入宫请安。
来到养心殿,夏皇刚刚坐下喝杯茶,就听说萧锐来了。
“小七来了,说吧,为了啥事?”夏皇问道。
萧锐真想翻白眼,便问道:“父皇,儿臣来请安,都是带着功利性的么?就不能是单纯的来请安?”
这就是父爱深沉的陛下?
一句话都能把自己憋昏过去,没看到出任何父爱。不过转念一想,嘿,自己还的确有事!这样心情顿好,也不生气了。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夏皇放下茶盏,指着一旁的桌椅问道。
萧锐坐下来,刚想说话时,谁知一名内官进殿禀告:“陛下,楚王殿下求见!”
“宣!”夏皇说道。
萧锐一听萧一恒来了,自己闭嘴了,且看他进来先说什么。
萧一恒进殿,就看到萧锐坐在那里,眉宇之间立即凝结怒色,一双阴鸠目光扫了他一眼。萧锐起身拱拱手,回以灿烂微笑,叫一声:“二哥!”
这还是两人撕破嘴脸正式宣战的第一次见面,不知会摩擦出什么火花。
“儿臣拜见父皇!”萧一恒行礼后,目光转移到萧锐身上,笑道:“七弟也在这里啊,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在外巡视州府一定很操劳的,而且还惩治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光抄家得来的银两就数百万之巨!真是不敢想象!这些贪官污吏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而且听说咸王人在外,京都府中也很热闹啊,很多马车都运送大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装的是白银呢。”
“哦,是吗?”夏皇立即出声询问。
萧锐面不改色,什么叫还以为,那里面装的就是白银!白花花的白银!老子辛辛苦苦查抄好几个州,自己能白干?
楚王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陛下自己贪污,且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萧一恒一看陛下好奇,立即更加殷切:“回禀父皇,的确如此,如今京城之中颇有流言蜚语,更有好事者按照进入咸王府的大箱子计算了一下白银的数额,竟然高达两百万两之巨!数量之大,匪夷所思!儿臣觉得,如果不调查一下,任凭流言蜚语中伤咸王,那他巡视州府得来的政绩,便成了贪污之嫌。”
说完,萧一恒很是得意,竟然敢和自己作对,找死!自己随便一个计谋,就能整得你死去活来!
谁知,萧锐竟然点点头,赞同道:“是啊,儿臣也听说了流言蜚语,父皇啊,现在有楚王作证,证明了最多二百万两,而不是二百五十万两!所以是不是多退少补!”
天地良心啊,萧锐为了留下如朕亲临的金牌,拿出了二百五十万两,还担心陛下会怀疑自己贪污更多,谁知楚王千里送人头,几句话就给自己做了证明!
真是言轻情意重!
哎呀,像自己这么清廉的人,世间罕有啊!
萧一恒有些懵,什么鬼?多退少补?
夏皇瞪了萧锐一眼,哼道:“进了朕的内帑,你还想拿回去?好了,你的委屈朕记住的了,海伴伴拟旨,为了表彰咸王巡视州府取得的功绩,赏赐玉器十件、御茶一斤、黄金千两。”
“是!”海大富立即领命,过会好拟旨。
萧锐连忙起身,谢道:“儿臣拜谢圣恩!”
萧一恒更懵了,不对啊,不对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随后,他反应了过来,立即暗骂一声:卧槽!
咸王你还是不是人,出去得罪了那么多地方官吏、门阀、望族,捞了这么多的好处,竟然都送给了陛下?这么说,自己不仅没能揭穿萧锐的罪行,反而帮他证明了功绩!
艹!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紧接着,夏皇竟然呵斥他:“楚王,你可知罪?”
萧一恒吓得跪在地上听训,道:“儿臣知罪!”
什么罪?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啊。
夏皇喝道:“你乃是咸王兄长,听信坊间谣传不加以制止,未做到兄长之表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