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殿下上次把脉时,心气不足,形神俱损,更有神气衰弱之兆,今日恢复了些。”
听着太医这样说,公公呼唤:“殿下,殿下。”
璐王正要说话,又咳嗽了起来:“咳咳,公公,可是有……圣谕……”
“是,殿下,陛下发了口谕,着殿下好生修养,其余事,不要担心。”李公公肃容说着。
“谢恩,儿臣……”璐王听口谕,翻身而下想要行礼,李公公连忙摆手:“殿下,陛下还有口谕,殿下病重,免去行礼。”
“谢父皇!”璐王想要张口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咳嗽更严重起来,太医看着璐王这副模样,就是眉一皱。
“殿下,还请勿要大喜大悲,好生修养,康复必可期。”太医连忙劝说,医治之职,可不轻松。
李公公点首:“来人,将陛下赏赐药材都取上来。”
数个侍卫都端着盘子进来。
“殿下,都是陛下赏着,你多多修养,请勿大喜大悲。”
“父皇,儿臣…咳咳…谢…”璐王还要说感谢的话,公公连忙伸手:“殿下,你可别折腾了,安静休息,咱家会如实禀告。”
听得公公这话,璐王身侧的廖公公眼前一亮,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见公公宣完口谕退出,连忙追了出去。
廖公公脸上带着一些谄笑:“一点小敬意,不成话下。”
李公公是四下稍瞄了一下,将银票收入了袖子中,一摸厚实,脸上带着不少的笑意:“你放心,没事,皇上挂念着呢,这次我来,除了看望殿下,还有就是撤去外面的亲军。”
说着一摆手出去,对着一将说了些,只听一声吆喝,马蹄声,还甲衣碰撞声不绝,甲兵潮水一样退去,显是撤了。
“咳咳”房间内,璐王又咳嗽了起来,似乎很难受。
“你们都退下。”赶回来的廖公公将所有的丫鬟都赶了出去,房间内变得静悄悄,一声不闻。
“谢先生,人都走了,你出来吧!”璐王声音响起,谢成东才从内间转出,深深一躬:“恭喜王爷,甲兵一撤,这劫终过了。”
廖公公也满是笑容:“是啊,王爷,终于熬过去了。”
“咳咳”璐王又咳嗽起来,看璐王模样,廖公公忙取披风给璐王披上:“只是辛苦了王爷您了。”
“咳咳,无事,只是没想到我也有着今日。”璐王一叹,这病并不是假,要不怎么可能瞒的过太医:“谢先生,这都是你的功劳。”
璐王乏累了,脸色苍白又带些讥讽:“刚才情报过来,我们的人上书言罪,被认为忠于太子,几个混入了太子党,原本断掉的耳目又清明了。”
“王爷,的确是,虽是外围,消息灵通了许多。”廖公公说着:“谢先生果是智珠在握。”
“不敢,是王爷洪福,皇上才转了心意。”谢成东躬身:“我见王爷霉气已去,气运转盛,复爵有望。”
“现在王爷多休息,才能渐渐康复。”
“那自然,廖伴,你为我准备一些吃食,许久没有吃了,还真有些饿了。”璐王说着。
“王爷,我立刻就为你准备。”廖公公说,转身出门,稍后取一碗粥呈上。
一碗粥吃完,璐王睡下,两人才出门。
谢成东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若有所思的停住了脚,突说着:“先前使计陷害璐王者,必是裴子云,璐王身体不适,我刚才没有说。”
廖公公一惊,停住:“怎么说?”
“太子原势微,虽生了皇孙渐渐稳固,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恢复很难,我仔细查看太子动向,不仅仅这次元宵刺杀,前面一次僭越罚金案也有着太子的痕迹,虽不多,可确实有。”
“手段高明,恰到好处,宛羚羊挂角,是最顶尖谋略,以小见大,撬动人心,我出手时就存了心思有这高手在,就算璐王示弱,怕也会被反制,这等谋士可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