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
“是啊,就是她的双胞姐姐,院主老鸨说,她们家就这一双女儿,如今死得干净了,也好,一了百了。”
远处岸边停着一条大船,船上几盏彩灯还亮着,隐隐还有人在吹箫。
“六爷,那是什么?”
“那是搞杂耍的戏班,来我们镇上已经演了半个月。”
“原来是杂技班啊,这么晚,他们还杂耍?”
“不是,他们杂耍班都十分贫苦,哪里住得起客栈,都是吃住在船上,到一个地方,把船上的架子搭好,就是戏台。”
“他们是不是跟官奴一样,也是奴籍?”
“这个不一定,杂技班有奴籍,也有贱籍,这两种人都一样,得有主人带着,要是没主人,就不能到处行走卖艺,不过,你看这些杂技班的,就算是自由身,生活也很悲惨,算了,咱们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赶快回去交差吧,再晚院主老鸨又要开骂。”
“还骂什么骂,这么晚了,老子回去交完差就挺尸!”
“挺你个头,老子还要洗个澡,让小芽儿帮我捶捶背,这两天,没有她帮我弄弄,还真睡不着。”
“六爷,您是光捶背吗,一把年纪了,可要悠着点,别跟刘三一样着了马上风,一夜暴毙。”
“呸,你讲两句人话!”
这两人闲聊着下了桥,那六爷听到箫声忽然消失,忍不住回头向河上望去,只见远处船上的灯光依旧亮着,似乎还传来几下呼喝声,好像有人跳入水中。
“不会吧,尸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怎么可能,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免得惹麻烦!”
两人匆匆离去,他们并没看到,那远处大船上的彩灯,一盏一盏被点亮起来。
河水默默流淌,流尽喜怒哀伤、流尽悲欢离合。
潮起潮落。
江南风光塞外雪,弹指间,几度春花秋月。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