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恶心的方言英语,“趴下,所有人趴下,把手放在脑袋上。”
在波兰,千万要听警察的话,要不然…他们能说你在用意念威胁他们的生命安全,这点跟美国佬学的很不错。
唐刀很自觉的就趴着,还把手举高,但衣服里的左轮手枪有点硌得慌,
…
等后续的支援来了后,酒吧内的所有人才被允许起身,并且每个都几乎被反复重复了好几遍问题,也许是看在唐刀是亚裔,对他的询问格外的尖锐。
“你住在哪里?”
“康维街。”
“从事什么职业?服务员?洗脚工?还是…”询问的白人男警察手中的笔尖一顿,眼里有些戏谑,“the thief?”
唐刀拳头猛地一捏紧,脸色涨红,豁然抬起头,质问道,“先生,你是在歧视吗?”
声音很大,很自然的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嘿,杰克逊有什么事吗?”一名挂着二级警司的光头扭过头皱着眉头询问,那手情不自禁摸到腰间。
“没事。”杰克逊回头喊了声,把记录本一合,上半身前倾带有侵略性,“你在侮辱华沙警察的职业道德性,现在,你给我蹲在地上!立刻、马上!”
唐刀呼吸逐渐加速,波兰人的眼神让人恶心!
真想一拳把这混蛋的鼻子打歪,但仅有的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那么做,毕竟,波兰警察可是出了名的合法凶手,他阴着眼,慢吞吞的抱着头蹲了下来,一股强烈屈辱感瞬间将他给包围。
法克!
杰克逊很满意唐刀那种眼神,康维街华人和南部社区黑人就该用这种“尊敬”的目光看待白人。
这里是波兰!
“现在跟我回警察局做调查……”
“杰克逊”就在对方要给唐刀带上手铐时,就看到斯密斯正气喘吁吁得跑过来,狼狈得吞着口水,抓住杰克逊的手腕,看着唐刀,“他是我们华沙警察局的孩子,他的父亲是布鲁斯.唐。”
杰克逊眉头一挑,脑海中想起一道稍显瘦弱的身影,那个在警察局经常被当成杂工使用得…华裔?
“他在阻碍…”
“他父亲是英雄,已经牺牲了。”斯密斯直接打断了对方,毫不客气的瞪回去,两个人就这么看了数十秒,杰克逊黑着脸把手铐放回腰间,转身离去。
“不用管这个墨西哥后裔,唐,你没事吧?”斯密斯搀扶起唐刀,担忧道。
唐刀看着对方那满是褶皱的眼袋中深含的担心,心里一慌,使劲抽出手,摆摆手,嗓音有点嘶哑,“我…我要回去了。”说完,就近乎狼狈到落荒而逃,脚下也差点一绊。
斯密斯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瘦小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
康维街,一处二层小洋楼。
深夜的黑从窗户倒映在床上,能看见一道人影无意识晃着头,眉宇间紧促,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在梦中饱受煎熬。
“爸!妈…”
唐刀惊恐地豁然睁开眼,像是安装了弹簧坐起,胸口起伏着,额头上的冷汗在月光照耀下有点发凉,揉了下太阳穴,有点发胀,伸出手就摸向床头的水杯,轻轻抿了口,将胸腔中跳跃异常的心脏给压了回去。
刚才,他又做噩梦了,梦见子弹穿过父母的头盖骨,两人双双倒在血泊当中,这个场景已经在他脑子中盘旋很久,有时候,唐刀甚至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按照华人社区医生的话来说就是:“刺激性精神紧绷。”
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产生一系列后遗症,包括抑郁症或者应激性反应(充满攻击性)。
唐刀晃了下脑袋,想要去洗手间,刚一掀被子,放在上面,深棕色外衣就掉在地上,一把转轮手枪掉了出来,他精神太紧绷了,枪击案让他有点稍微健忘,都忘记自己“偷”了把左轮,稍显费劲的弯下腰,把枪捡起来一看,忽然,脑子中闪起一道资料。
“名称:眼镜蛇转轮手枪。”
“生产厂家: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