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司徒诚眉头微微一拧,搁下纸条,十指交起,轻轻托住下巴,思忖了好一会儿。
;;;;今日尚逢月首,方为新月,满月之相当至月中,所以这个大盗是想告诉他们,他要在此月中旬入盗宫禁?
;;;;“大人?”
;;;;司徒诚稍稍回神,但有但无的扫了他一眼,便起身,“我去相府一趟,此事暂时先别声张。”
;;;;——
;;;;一个大盗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徐达一人镇场,早就前不打头后不着尾了,每天至少有三五次无头苍蝇似的急吼吼的窜进帅府的门,待不过一刻钟,又一阵风似的溜走。
;;;;病急尚且能乱投医,奈何这是病入膏肓郎中死绝了……
;;;;如今坐在帅府里的是百里云那个五指不沾事的大闲人,活生生扎在府里,一问三不知,也没闲心搭理什么,修仙似的,整个一讨打样,若非徐达近期实在抽不出闲来,这帅府恐怕早就被拆了。
;;;;百里云自己闲也就罢了,连带着自个儿手下那俩一个快瘫死在榻上,一个快成了骂街的泼妇。
;;;;他却悠然自得,今日又捻着舒凌打从西域寄来的一封急信,读的悠哉悠哉,若非那纸实在单薄的话,他这呆滞的模样大概也能倒映出几分专研学术的认真来。
;;;;不过看得出,舒凌是真的很急。
;;;;而且似乎忘了总头大人临行前给他的交代——某人折了没事,别把元帅大人的心肝宝贝搭进去,否则总头大人可没那闲心去给某人收尸。
;;;;不过就这信的意思来看,元帅的宝贝怕是凶多吉少了……
;;;;“百里云!”这段时间鬼无就没心平气和的叫过百里云一声“头儿”。
;;;;百里云懒精无神的挑了一下眼皮,发现君寒这书桌的位置搁的甚好,随随便便一眼就能打量清楚整间屋子的情况。
;;;;鬼无脸色沉如天上絮结了将近半月的浊云,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是不是你干的?”鬼无一进来就抱着手兴师问罪,就算是死猪如百里云也不免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什么?”百里云蒙着满脸云雾,装的还真挺无辜。
;;;;鬼无一掀袍子在书案对面一坐,“这段时间京城里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洋大盗——你又在琢磨什么幺蛾子?”
;;;;“关我什么事?”百里云又落回眼去,百无聊赖的继续品读着这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
;;;;“不是你干的?”
;;;;“我看起来很闲吗?”
;;;;“……”鬼无一团闷火在五脏六腑里窜了个遍,却愣是没逮着一窍喷出来,“我看那人的无聊程度跟总头大人实在不相上下。”
;;;;“不就偷了几件有点档次的家伙吗?还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种货色也配和我平分秋色?”
;;;;鬼无实在是被百里云气得没脾气了,于是火极生和的,语重心长道:“现在京城里的情况很不妙,阁主又远居境外,您老人家可千万消停点,别惹什么乱子。”
;;;;百里云搁下书信,慢吞了不知多少拍,道:“舒凌那家伙在西境遇了点事,那边人手不够,你寄封信到阁里,让他们抓紧增派人手,赶在易尘追那小子风干之前把他接回来。”
;;;;此言却道的鬼无脸色一阵煞白,“少爷没了?”
;;;;百里云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装了一分文雅,随即开口又回了原形:“差不多了吧,失踪了好几天,不死也干了,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在苟延残喘。”
;;;;“……”鬼无狗头一耷拉——是他错了,他就不该把百里云这厮嘴里吐出的半个字当真!
;;;;百里云搁下茶盏,泽浅的眸里淡淡浮上一分正经之色,开口也挺正经的:“那个小贼前后偷了京城里二十来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