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夜连白毓的脸都不给,只怕这酒是喝定了。
“灵枢公主敬酒,当然要喝。”钟将军伸手接过酒碗,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见将军都端酒了,同行的男人也接过了酒,看着那颜色美得过分的酒,心里不断的“咚咚咚——”直跳。哪怕现在明知道这是毒药,都只能喝了。
深吸一口气,跟钟将军两人将酒一股脑灌入。那架势,看着就像是喝了毒药一般痛苦。
南宫悠悠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挽住梵镜夜,冲蒙克道了别,直接就往毡房外走了。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两人,这……这算是怎么了?不光别人,就连梵镜夜都望着她,似乎在等她解释。
南宫悠悠撇了眼喝完酒站在那里的钟将军两人,淡淡说了句:“结束了。”
话音一落下,突然就听到“噗通——”两声,众人一看过去,就见钟将军两人竟然满脸通红的直直倒在了地上。
“将军!”南岳国的人顿时冲了上去。
“醉了,没什么,只是醉了!”南岳的人检查了钟将军一番,发现两人只是醉倒了而已,顿时间便放下了心。
而在场的人则在心里暗想着灵枢公主倒当真是大度,只不过让两人醉了而已。
南宫悠悠扫了眼周围人的目光,心里好笑,得罪了她的人,她会放过?呵呵,她这个人啊,可是小气的很!10kfm。
梵镜夜挑了挑眉,也不关心那两人是死是活,他只是好奇,南宫悠悠到底给他们喝的是什么。房毡没那理。
“那是‘梦’,让人一辈子沉醉不知归路的梦,许是美梦,也有可能是噩梦……”南宫悠悠解释了一句,顿时惹得梵镜夜追问了句:“沉醉一辈子?”
南宫悠悠笑着点了点头,梵镜夜顿时错愕了一下。虽然南宫悠悠给的那东西不是毒药,但是却会让人醉一辈子,呵,醉一辈子?
醉了的人可哪里难道你还奢望他能吃能喝?只怕要不了几天,身体的极限一过,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不知不觉的在梦中死去,倒也是个解脱,就不知道那梦是美梦还是噩梦了……
“王爷就不怕我毒死他们?”南宫悠悠一边走一边问梵镜夜。
梵镜夜睨了她一眼,“只死了一个公主,怕是她要寂寞了。”
一听这话,南宫悠悠抬头看了身边面无表情,还有些生她气的梵镜夜。玩着他胳膊的手微微紧了些,嘴角也不由自主抿起一抹轻笑。
他这意思还不明白么,死一个南岳的人,跟死两个没区别,既然死了一个慕容菱了,那再死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这仇已经结下了,一个跟三个有什么区别?
刚才那里,谁不是没点身份的人,无论抬出哪个来,不是公主就是皇子,再不然就是王爷将军的,任何人的身后都有国家当靠山,而她,算是里面最特殊的哪一个。
虽然她也是个公主,可却是西京推出来和亲的公主,她若是有什么事,西京怎么可能会当她的靠山,再说这南岳,她挂着梵镜夜王妃的位置,只不过,连婚礼都没有,压根就不算正式的。
说到底,她就是哪个国家都靠不上,没有强大背景,也没有势力会帮她出头的那个人。
而梵镜夜让她回敬钟将军,可不就是让那些人明白,站在她身后的人是他,东离一字并肩王吗。
就连她去调配那酒的时候,他都没有过问一句,这意思可不就是故意纵容她的嘛,无论出任何事情,他都会给她压住场子不是吗?
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喜爱,当真是不容易。
南宫悠悠越想心情越美,既然如此,那她暂且放君如墨一马,等过些日子,让梵镜夜好好过了这普巴尔节,她再跟他好好算一算他们两人之间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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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蒙克的那场斗酒之后,梵月息被抬回了毡房就再也没出来过,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