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灭我们。”
“阿父自然看出来了,说这是一件好事,也因如此。”噶尔东赞道:“唐廷的情况,阿父最是了解不过。他们李治不善兵事,朝中名臣不少,可善战之将却依旧以他们太宗皇帝留下来的老臣为上。处在青黄不接之境”
“纵观朝野,真正能扛大旗的唯李绩、苏定方尔。陈青兕次之,余者虽有不少俊杰,可距真正独挡一方,还差点火候。”
“苏定方已死,李绩坐镇西域,陈青兕亦是我们唯一之敌,只要能够将之击败,唐廷必受动荡,短时间内是无力亦无人与我们一战。”
“要想击败敌人,就得知道他想些什么!”
“这首《胡无人》是陈青兕祭祀苏定方时,心情激昂时写下的诗作,足可印证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从这首《胡无人》可以看出,陈青兕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稳重,还是向往成就卫青、霍去病的丰功伟绩。”
“我吐蕃,就是他成就大业最好的对手。”
“如果我所料不差,陈青兕不会延续程务挺的战略,而是会主动出击,他的行动必然激进,势必会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赞婆听明白了,说道:“阿父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噶尔东赞道:“静观其变,阿父还得看一看。”
他略带疑惑的说道:“陈青兕的战略眼光比之阿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至于看不出来,与我对峙消耗才是明智选择。可以以此来消耗大食国的后勤力量,与大食国对决,比的是综合实力,没有道理给予求战”
“除非”
噶尔东赞表情吃重,说道:“他已经看出阿父打算利用对峙的时间,趁机在青海湖立足。不想让阿父的计策得逞可如此一来,真正得利的将会是大食,他真觉得我吐蕃会比大食重要?”
赞婆有些懵了,跟不上自己父亲的思绪,只是闭嘴待在一旁。
噶尔东赞看着手中的《胡无人》,也不再多言。
另一方面,由于吐蕃并没有进攻退守宜德城寨的程务挺。
陈青兕很顺利的就与程务挺会师。
看着走在大军前头的陈青兕,程务挺心中惭愧,想着自己身为军中主帅,却吃得如此败绩,实难面对陈青兕这位极力推荐自己的老上司。
最羞愧的还是席君买
陈青兕对他可谓是再造之恩,可自己却一时大意,丢了至关重要的伏埃城,数年坚守,毁于一旦。
陈青兕领着兵马已到近处。
“程务挺见过大总管。”
程务挺抱拳行礼。
席君买一手提着头盔,单膝跪地道:“席君买愧见大总管。”
陈青兕扶起程务挺,说道:“进帐说话!”
他并没有理会席君买,直接向营帐内走去了。
此次唐军失利,罪魁祸首固然是王孝杰,但席君买愚蠢的救援行动却是让整个战局全盘恶化的关键。
如果不是他贸然出城救援,伏埃城就不会丢,唐军最多也就是小败,不会大败更不至于放弃围绕伏埃城建造的防线,将一半青海地拱手相让。
席君买的失误是致命的,他错的太愚蠢了。
不可原谅。
乃至于陈青兕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席君买为何种下如此大过。
席君买见陈青兕直接入帐,不敢有半点委屈:是陈青兕将他从江南拉出来的,也是陈青兕向李治举荐,将青海湖交给了他。他向陈青兕辞别的时候,是用性命担保,决不让吐蕃夺取青海湖的一寸土地。
可现在却因自己的问题,导致唐军受此大难。
哪敢有什么怨言。
席君买单膝跪着,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
还是程务挺将他拉起了,低声道:“走啦,有什么事进去说。败战我俩一起吃的,一起扛去。你跪在这,让我一人去扛?”
席君买看着程务挺,心下感动,暗恨自己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