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庆贺,还有件事情老弟帮忙”
“老哥有话直说。”
“这不是那个钱明逸,被贬了么,眼下知开封府事一职空悬,老哥我嘿嘿”
赵旸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尧佐,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早就已猜到了几分。
他摇摇头道:“老哥想当知开封府事?这事我如何帮得上忙?”
“帮得上,帮得上。”张尧佐连忙道:“就凭官家对老弟的宠信,老弟只需稍微替老哥美言几句,这事就能成”
“呵。”赵旸再次摇头,“老哥太高看我了。你找我帮忙,还不如去和张贵妃说说”
说实话,他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毕竟他也有些看不上张尧佐。
同样是外戚,他对曹佾的评价可要比对张尧佐高得多。
倘若这次是曹佾来找他帮忙,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反正只是提一嘴而已,能不能成还是要看官家的态度。
但就张尧佐说实话赵旸有点担心这家伙的德行。
“这等大事,老哥自然要告知我那大侄女我是说贵妃娘娘,事实上,还是贵妃娘娘叫我来求老弟帮忙。”
这就麻烦了
赵旸微一皱眉。
他倒不是怕得罪张贵妃,相反,这段日子张贵妃时不时就派人给他送糕点、送果枣,连曹皇后都没这待遇,他还真不好驳了张贵妃的面子。
见赵旸犹豫不决,张尧佐苦苦哀求:“老弟,老哥的前程就仰仗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不帮啊。这样,只要老弟能助我坐上开封府事之位,日后朝中老哥我唯老弟马首是瞻,老弟指东,老哥我绝不向西”
赵旸哭笑不得,思忖片刻后道:“你看这样如何,若官家问起,我就替你提一句;若是官家未曾提及,我也找个机会替你提一嘴,但这事是否能成,我不保证,如何?”
“好好。”张尧佐兴奋地连连点头:“只要老弟能开口替我美言,这事必然能成。”
“但这事有个前提”赵旸正色道。
张尧佐闻言表情肃然:“老弟请讲。”
只见赵旸目视张尧佐正色道:“既然要我替你说情,那么此事我便负有责任,若日后你做出一些你知道,我身负右正言一职”
张尧佐一个激灵,忙义正言辞道:“老弟放心,那日得老弟教训后,老哥我已痛改前非,他日若为开封府事,定当好好为国效力,秉持正义”
就你?
赵旸姑且信之:“但愿如此。”
“一定一定。老弟,去我府上坐坐?”
“今日就算了吧,我还有点事”
“那下回,下回老弟可一定不能再推辞了。”
“行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张尧佐,杨义也恰巧回来,尽管心中好奇却也没敢多问,只是请示道:“司使,今日还去城外选址处么?”
赵旸正是为此而来,自然要去。
于是杨义亲自带路,领着赵旸一行坐马车沿着御街出朱雀门,来到外城东南角繁塔一带。
相较热闹的内城,外城大多都是农地及泥瓦民宅,坐落也东一块、西一块杂乱无章,鲜能看到几座有围墙的宅院,但居住在此的百姓却也不少。
尤其是靠近蔡河、汴河的河岸,村镇尤其密集,这也为技术司购地增添了不少麻烦。毕竟需要挨家挨户去谈,出钱说服他们搬迁,好在这事无需赵旸亲自出面,自有工部衙院的吏人会处理此事。
为此他叮嘱杨义道:“购入百姓所居土地时,其屋宅器物也可以折算为钱,莫要怕多花钱,两倍于市价之内都可接受,总之要使其心甘情愿,不得强迫,免得惹出麻烦。”
赵旸知道朝中台谏盯着他呢。
别看他昨日早朝以一敌众,驳退一干台谏,但这些人中必然有心怀怨恨的,不得不防。
“下官省得。”杨义连忙答应,随即犹豫道:“但若是有人贪得无厌”
赵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