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一下,脸色灰败,哑哑解释道,“昨……昨儿送过来的,我好吃好喝供着……结果半夜里没想开自己自缢死了。”
&娘,人呢,头儿让我们来处理。”一道痞气的声音从不远传来,几名混子模样的青年走了进来,乍一看到里头的阵仗,立马就要转头走,让赵元礼的人眼疾手快全部扣下了。
蕊娘暗道了声糟,她让周隆的人来善后,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巧撞这当口上了,连眼儿都不敢瞧了。
&头儿是谁?”赵元礼眸色沉沉,盯着先前那个发声的问道。
&没谁。”混子装着茫然,随后想到自己的话有诟病,忙是解释道,“处理些鸡鸭鱼的,官爷不是这也要查罢?”
赵元礼的视线落在他手掌的牙齿印上,咬破了皮渗着血丝,瞧着形状像是小孩的牙口,唤了南云过来认。南云一瞅见人,登时疯了似的上去扑打,口里念着凶手,坏蛋。
确是昨日在南云家行凶之人无疑。
那混子也没想到小女娃跑了还能再回来,还搬了看起来十分厉害的救兵,心里一下七上八下。
&要是老实交代了你的头儿是哪个,我能使你免受些皮肉苦。”赵元礼等着他心防溃散才开了口,“又或者江湖义气,你替那位全部顶了,三条人命,怕是怎么都还不清啊。”
混子原是犹豫,一听后面那半句当下趋利避害道,“不,不是我,打死人的是头儿,是周隆,恒昌赌坊的二当家周隆。”
赵元礼眼里划过一抹精光,吩咐手下将这些人等扭送官府,随后送南云娘亲的尸体回南云家,南云亦步亦趋地要跟着,赵元礼不放心便一同随行,临到门口,让赵文宛先坐马车回去,自己另外雇了两辆,说是处理完这事儿再回去。
留在马车里听了街坊议论里头情况的赵文宛心里惋惜,晓得自己不宜露面,由着两名护卫护送回府。
二人先后脚离开春华楼,就有人给周隆报了信儿,后者听完就坐不住了,叨叨骂了几句,一群不成事的饭桶,冷静后拉过心腹耳语了一番打发人速去,自己脸色阴郁地出了门。
他是给人办事的,也没想出了人命官司,要怪也怪那老头和病秧子命薄不禁打,居然死了,真他妈的晦气。周隆想到小的那个找来的赵元礼,不止坏了他的事儿,跟他主顾那也是死对头,哼,非整得他不敢再多管闲事!
……
马车徐徐行驶,赵文宛坐在里头右眼皮突兀地跳了两下,撩了窗帘瞧了一眼,拐过这巷角就离国公府不远,不知怎的就想起剧本里红衣白马,仪仗开路的热闹画面,不禁有一丝恍惚。
变故就在那一刹那发生,视角盲处突然跳出七八名劲装打扮的男子,手持刀棍冲了上来。两名护卫饶是反应再快,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身上挨了几下,投入到战斗中。
自穿越以来头一回如此逼近死亡的赵文宛拽过唯一能用的软垫抵在胸前,生怕一刀子就捅了进来,也不敢贸然出去,心中惊恐渐深。
外头兵刃交接的声音杂乱了起来,马车里的赵文宛强迫自己冷静下后听出些不对劲来,自己府里的那两名护卫有那么厉害能撑这么久?拿着软垫护在一尺远,一边偷偷撩起门帘一角,正要看时,一抹银光乍闪,直冲面门而来,赵文宛惊得来不及后退,就看到一抹藏青身影劈然而下,隔着门帘,自己被一股力道推到了里头,只听得外头剑刃没入肉体的闷钝声,血迹渗透帘子往下淌。
扣着马儿的绳索被砍断,马儿受惊跑了,马车陡然后仰,又被压了回来才不至于翻转。
赵文宛被吓得不轻,后脑勺撞在马车底部昏眩了片刻,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了,而且那感觉还很熟悉,随后马车帘子就让人撩了起来,方子墨脸上挂着担忧神色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不少北城禁卫。
&公子?”
&姑娘没事罢?”
赵文宛摇了摇头,看着他手上佩剑还沾着血,再一看外头倒下的两三名行凶者,理所当然地将救命之人与他联系了起来,“多谢方公子救命之恩。”
方子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