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腰圆,腰上系着红绸带的黑脸大汉。
大汉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公子,其衣着鲜亮,模样高傲,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子弟。
黑脸大汉一进堂屋便瞅住了陈妙依,两眼放光。
“哟,还在吃呢?”黑脸大汉冷笑道。
徐漠发觉后立马皱起了眉头,马上将陈妙依拉到自己的身后:“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
被挡在身后的陈妙依心中暗暗惊诧,心说他居然还会想着护住自己。
徐漠这时只觉得黑脸大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跟前身是什么关系。
后面的陈妙依这时小声道:“他是昌隆赌坊的许管事,夫君不认识他了吗?”
“许管事......”
经过提醒,徐漠马上想了起来。
前身经常在昌隆赌坊赌钱,还在许管事手里借过钱。
“你家?呵,真是好笑!”
许管事嘲笑了一声,接着就道:“这里是我们宁公子的私产,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小美人,很快也是我们宁公子的人了!”
“你放什么狗屁?”徐漠顿时一脸怒色。
许管事没想到一向好欺负的徐漠敢这样,瞬间也怒道:“玛德!给老子看清楚了,白纸黑字,还想抵赖吗?”
说罢,许管事就亮出了一张借据,皱着眉头摊开来。
“信州鸡鸣巷徐漠,今借昌隆赌坊钱银一百贯,约定一月后偿还本金一百三十贯,以祖宅和......”
许管事念到这忽然停住了,接着便抬头看向了陈妙依。
陈妙依一惊,立刻低头躲进了徐漠身后。
许管事这才接着念道:“......以及妻子陈妙依为抵押!”
陈妙依顿时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漠:“夫君,你......你竟然将我.......”
徐漠也听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前身能这么无耻,居然把自己老婆给押了出去。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徐漠看着借据上的手印签名,一些记忆开始浮现,令他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这是徐漠前身一次喝醉,被狐朋狗友拉去赌钱,结果输红眼写下的借据。
信州民生凋敝,一个壮劳力一天顶多能赚四五十文钱。
按一贯钱一千文来算,一百贯就是十万文。
一个壮劳力至少要干上两千多天,也就是五年半还多的时间。
而且这还不包括吃喝用度,苛捐杂税等等支出。
这么大一笔欠债突然出现,顿时让徐漠感觉头疼不已。
许管事色眯眯的看着陈妙依:“美人,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跟着我们宁公子,怎么都好过跟着这小子吃苦啊!”
“吧嗒......吧嗒......”
陈妙依看着徐漠,泪水顺着俏脸就滑落在了地上,心如刀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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