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这片战场的吕布,此人已经是第二次来北莽,第一次斩杀了拓跋菩萨的犬子拓跋春隼,第二次亲临道德宗。
但是从两次的目的看,都是为了保护徐凤年。
拓跋菩萨俯瞰着下方,短矛已经出现在手中,只是短矛在手中嗡嗡颤抖,震动的虎口微微发麻。
这位北莽军神眉头紧锁。
心中嘀咕着:
“有点意思。”
“王仙芝能被他拦住,也是有点实力啊。”
“只是今日这是在道德宗,在北莽。北凉和离阳尚且有气运可攫取,但是在北莽,在道德宗,那就另当别论。”
言念及此。
拓跋菩萨手紧握短矛,眼眸之中闪过些安慰,似在安抚手中短矛,果然,手中短矛平静了下来。
方天画戟回到吕布手中,似龙鸣。
吕布伸手握住方天画戟,杵在地面上,瞬间道道气劲从方天画戟尾部倾泻而下,大理石地面,轰出道道裂痕,似蛛网向四周扩散开。
这一幕。
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
这等卸力的手段,在这里的人,乃是第一次见。
穹顶之上传出一道道惊叹。
“还能如此卸力?闻所未闻。”
其中一位身着蓝衫的老人,头发花白,乃是北莽的一名名宿,感慨万分。
他自认为自己也是一方大佬,对于卸力一道,有着极深的见解,但一见吕布之卸力,顿感自愧弗如。
“此人到底师承何人?我见他出招,从未见过,恕我眼拙,不知道有人知道吗?”
有人问道。
“看不出门道,但此人的打法,刚猛,又带着些克制,并非是一味以刚猛著称的武人可比,此子的潜能无限。”
有一人评头论足道。
此人的言论,并未引起什么热议,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一个人——
吕布!!
都想从这个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道德宗的大长老,躲在屋里,看着屋外广场上的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钉在地面,地面的裂缝还在不断蔓延,但在距离建筑物还有一丈之地,戛然而止。
吕布呼出一口气,胸中的惊涛骇浪平息,胸口似大锤擂鼓,胸腔似要炸裂。
暗自道:
“这个王八蛋,故意在试探我?”
“想必他也不好受。”
“现在看来,拓跋菩萨并非是陆地神仙,而是天人或者是比天人更高”
想到这里。
吕布抬眸看了一眼山巅之上的拓跋菩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织。
皆是一笑置之。
拓跋菩萨开口道:“我承认你很强,但想保住徐凤年,还不够格。”
他的话没有任何情绪,似柔和的水一样抚过人的脸庞。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屋顶的徐凤年,“徐二公子,人家要你的人头。”
徐凤年怔了怔。
他望向山巅之上的拓跋菩萨,似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真的生气了呢。”
“看样子他也不是泛泛之辈,你真能抵挡得住?”
吕布看了一眼徐凤年,咧嘴笑道:“怎么?徐二公子,你想和他战?”
徐凤年连忙摆手,“我可不想。”
“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想与这样的人对抗,根本不太可能,我还是做个老老实实的人。”
吕布闻言,哂笑道:“徐二公子,你果然滑头。”
徐凤年朝着山顶之上的拓跋菩萨竖起一个中指。
吕布见之,不由扶额,传音道:“徐二公子,拓跋菩萨非等闲之辈,你这般嘲讽,怕是要大祸临头。”
徐凤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才他也见到两人的交手,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