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神秘地回答说她只管叙述事实,结果需要他们自己来评判。接下来,妘鹤告诉汪文让他什么东西都不要碰,通知酒店经理,并且要立即报警。
“我留在房间里,跪在尸体旁,我不能留下汪文单独和她在一起,我一直坚信他才是幕后凶手。可是我不得不说,如果他是在演戏的话,他演得确实好极了。他看上去很茫然、迷惑,完全给吓傻了似的。”
“不一会儿,经理就来到了现场。他迅速地把房间查了一遍,把我们都赶了出去,锁上门,拿走了钥匙。然后,我们一起坐等警察。我们等了好像一个世纪,警察都没来。要知道酒店远在山区,离镇上很远。这时我们发现不见了汪文。有人说他在酒店的后门附近徘徊,双手抱着头呻吟,看起来很悲伤。这个时侯,最好不要打搅他。”
“最后,警察终于来了,与经理、汪文一起上了楼。稍后,他们也找我上去。我上了楼,警察正坐在桌子旁边写着什么。他看起来比其他警察聪明多了。”
妘鹤没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照海若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妘鹤吗?”
“是的。”
“我听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你在现场。”
“我说是的,并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完之后,警察说,‘谢谢你,你比徐小雨说话有条理多了,恐怕现在我还得请你再看看尸体。它是否和你之前进门时看到的一样躺在那儿?是否被动过了?”
“我跟他说,应该没人动过尸体。但警察还是想再次确定尸体是否在它原先的位置。我跟着他重新回到房间,重新查看尸体。其他的都还好,就是那只帽子有点奇怪。”
“帽子?”他机警地抬起头来:“你是什么意思?那帽子怎么了?”
“我告诉他,那帽子原本是在孙虹头上的,但现在是落在她脑袋的旁边。当然,一开始,我以为是警察放的,但警察断然表示不是他们放的,他们没动过任何东西。他皱着眉,低头看着俯卧的尸体。孙虹穿着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警察一声不吭地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眉头紧蹙,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不晓得你是否记得死者耳朵上有没有耳环,或者死者生前有戴耳环的习惯?”
“当然,我有仔细观察事物的习惯,我记得死者有一对珍珠耳环,虽然当时我没有特别注意死者的耳环,但我敢肯定死者肯定戴着耳环。”
“这就对了。死者的首饰盒被翻遍了,我知道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手指上的戒指被摘了下来。凶手一定是忘了耳环,所以在案发后又返回来去走了耳环。我怀疑这是一起盗窃案。”他环顾四周,然后缓缓地说:“他也许就在这房间里,一直都在。”
“我不同意他下的这种结论,我跟他解释说,我亲自查看过床底下,经理也打开衣橱看过,除了这两处外,这房间里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衣橱中间装帽子的小柜子倒是锁着的,但那只是一些浅浅的隔板,是没办法藏人的。”
“我在陈述这些看法的时候,警察不住地点头。”
他说:“我同意你的看法。那么,我前面说过,他一定折回来过。真是非常冷血的家伙。”
“但是经理锁上了门,还拿走了钥匙。”
“那没什么,阳台和窗户是小偷出入的捷径。很可能你们中断了他的行动。他从窗户溜出去,等你们都离开之后,他又重新返回来继续他的行动。”
我试探地问:“你们能肯定是小偷所为吗?不会是蓄意谋杀什么的?”
他冷冷地回答说:“嗯,看来如此,不是吗?”
“我依旧坚持我的看法。我知道那个叫汪文的男人想要他妻子的命,我相信我对汪文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虽然他装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但这个样子骗不了我。还有,如果那可怕的事情是汪文干的,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溜回来取走他妻子的耳环?耳环,对他很重要吗?人都没有了,要耳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