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剁了,你要是不信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干出来!
二奎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又回去睡觉了。
顾长友捏着手在地上打滚,估摸着是想骂我,可却没敢张口,眼神儿中却有怨恨。
我指着他,告诉他,我走之后,会给村主任钱,让村主任盯着他,只要他敢赌钱,我就让二奎回来剁他手,他听了不住的点头,说以前不赌钱了,我说你要是不赌钱了,我就让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顾倾被我的举动给吓坏了,抓着我的胳膊不敢说话,一边还看顾长友,估摸着是挺担心的,顾怀却是冷眼旁观,他应该更恨顾长友。
卫生所有消毒水什么的,可顾长友没用,他回家给手上抹了大酱,这是土法子,农村人小烫手都用大酱抹,住东北农村的朋友应该知道。
顾长友跟我说,局已经联系好了,一会就会来人,我问他周三能不能来,他说周三是大赌棍,肯定会来,我点点头没说啥,他又问我用不用准备啥,我告诉他准备搬家,他说搬哪去了,我跟他说搬回大砖房。
没一会儿,村里人相继到了,周三也来了,叼着烟,穿着黄大衣,可一进屋就给脱了,光着个膀子,一脸的牛逼哄哄,看我都不用正眼,还问我说,就你想开局啊,我说不行啊,他说你有钱输就行,我也没再理他。
赌的还是牌九,我坐庄,但是我们也没带多少钱,就四万多块,在城里习惯了,一般很少带太多钱,有银行嘛。
我说就推四万块钱的,周三就说才这点手笔啊,还城里来的呢,我说没带那么多来,他拿出两沓子钱往桌上一摔,跟我说,你那车算你两万块钱,问我敢不敢接,我说有啥不敢接的,就把钱拿过来了,让二奎把车钥匙给他了。
这会儿工夫顾怀买扑克回来了,扑克就是在小卖店买的,是常用的姚记扑克,可当我把扑克打开后,我就发现不对了,虽然背面很乱,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猫腻来,这他妈是密码扑克啊。
这牌的确是顾怀从小卖店买回来的,他妈的一个农村小卖店买密码扑克,这不扯犊子呢么?
虽然心里有疑问,可我面上却是在耐心挑牌,一边瞥了眼周三,这家伙也在盯着牌看,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我挑好牌后,就说要去上厕所,那年月农村都是旱厕,即使是冬天也得出去上厕所,当然了也有人用尿盆,可这一屋子人,我出去撒尿没人说啥。
临走之前,我瞅了一眼顾长友,这家伙还算机灵,没一会儿就跟了出来,问我是不是有事,我就问他小卖店的扑克是从哪里进的,他说不知道啊,还说小卖店是周三他哥开的,我听了以后心里有谱了,怪不得周三总赢,他能认出来牌,这想输都难啊。
不过,既然赌的是牌九的话,即使用的是密码扑克,他也别想赢。
我回到屋里后,周三就说以为我跑了呢,我说还没赢钱呢跑啥啊,shunbiàn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钱,周三家底挺厚,面前摆着得有五万块钱,这对一个农村人来说算是巨款了,而且他之前还给了我两万买车呢。
不过,这也并不稀奇,毕竟是老千,靠着赌钱就够他赚的了,可今天就是他往外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