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已是迫不及待地进来。
她的出现让御书房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她,这位一向不参与任何事的大公主来做什么?
萧霏顾不上那几个大臣的行礼,上前朝天启帝行了一礼后,一脸急切地道,“父皇,大事不好了……”
&了什么事?”天启帝脸色不好地皱紧眉头。
&皇妹的俩孩子出了事,竟然有人胆敢闯进皇宫掳走了俩孩子,如今他们下落不明,八皇妹心急如焚追出宫去,事前未能向父皇禀告,刚好我在路上遇着她,她这才让儿臣赶过来禀告父皇……”
&上,永阳公主畏罪潜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永平公主如此包庇永阳公主是何用意?”林御史立即朝萧霏发难。
萧霏微昂头眯眼看她,此刻她身上皇家的气派展露无疑,“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难道我们皇家的家事也得你报告?无凭无据你就指责皇室公主畏罪潜逃,本宫问你,你安的又是何居心?”
论起大义凛然,她萧霏可不输他这个区区以所谓耿直闻名的御史。
&平公主这话是何意?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图的是为我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你打算为我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就别掺和进我们皇家的家务事当中。”
萧霏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立即打断他的话,这个林御史是申喻凤的人无疑,想到申喻凤对自己母亲做的事情,她对这御史就无半分好感。
&上,这不是单凭永平公主区区几句就能为永阳公主开脱的,如今田家人被害一案她的嫌疑最大,皇上亦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阳公主是否有罪也要让其回来受审才能昭告国家与死者冤魂……”
刑部尚书再度出声,摆明了希望天启帝能派人追萧霓回来受审。
天启帝看着两拨人马争论,表情不禁有几分烦躁,再看到大女儿要再度反唇相讥,遂摆摆手道,“永平,你说永阳的那俩孩子被不知名人士掳去?”
&是,父皇。”萧霏看到父亲发问,忙拱手道,“这事火烧眉毛,儿臣一来为俩外甥担忧,二来又为父皇担忧,这贼子能闯进禁宫中掳走俩孩子,那也能对父皇行不轨之事,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此时她侃侃而谈,表情庄重肃穆,“若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楚国只怕要遭殃,儿臣光是想一想就心头狂跳不已,还请父皇加强禁宫的防卫。”
&平公主口口声声说有贼人闯进禁宫,那可有证据?”刑部尚书发问。
萧霏来得匆忙,其实很多消息她知道的并不全面,不过她是不会将这点子心虚表现在脸上,“要知道详细,还须得派人搜查禁宫……”
&为了公主一句就要劳民伤财吗?”刑部尚书继续发问。
&难道我父皇的安危就不重要了?”
&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莫要误会,圣上的龙体关乎着国运,是至关重要的,不过就凭公主一句话并未能表明事情真到了这危急的地步,永阳公主是出逃还是去救俩孩子也是公主一面之词,同样无人可做证之事……”
这事确实无人可做证,除了之前逃得一命回来报信的小太监之外,无人亲眼看到那俩个小家伙被掳,而坏又坏在那小太监是落霞殿的,他说什么自然也不能当准。
萧霏明白这个道理,得有第三方证人证实才能有用,不过她现在要做的是取信于她的父皇,其他的证据只能日后再找齐。
遂她冷笑道,“无人可证?本宫不就是证人?”在刑部尚书还没来得及出言之时,她又朝天启帝拱手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八皇妹不是畏罪潜逃,而是出城救回自己的孩子,不过十数日,她必定返回来,”目光溜过刑部尚书等人难看的脸色,“到时候是非曲直自然得以分辩。”
萧霏是谁?
她是天启帝的长女,是前废后蔡氏的亲生女儿,若蔡氏未被废,她就是嫡长女,这身份要暂保萧霓是足够的。
更重要的是她愿用身家性命做赌注,这就不得不让人重视她说的话。
&平,你这不是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