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正常的报告之后,骆养性发出了一声满意的笑声:“看来唐枫也就这点本事了。我就知道,一旦我和南镇连在了一起,他一个侯爷想要动我们却是千难万难了。很好,就给我继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朝那些大人们上了书,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他就无法再把手伸进来了。”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边的一众刚被提拔起来的锦衣百户都纷纷点头称是,但其却也有几人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有着其他打算的。
张泰在随后就见到了熊辉,当听完对方的一番叙述之后,张泰轻声叹道:“原来都是兄弟,现在却要弄成反目成仇,骆养性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他不仁,我们也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了,熊兄能控制多少人哪?”
“我一向与人为善,肯听我招呼的应该有不少的兄弟,而且侯爷在锦衣卫里的声望一直都很高,一旦起事,我们只要报出了侯爷的名号,那些才刚刚冒起的家伙根本控制不住局面,我们的胜算应该是有七八成的。只是那骆、吕二人却也不简单,所以要夺回权,还是得先把这两人除去。”熊辉思忖了一下后回答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在进京前侯爷就安排好一切了。明天开始,对骆、吕二人的攻击就会开始,到时候他们会先被问罪,这样我们在锦衣卫里下手就能容易许多了。”
两人在密谈了一番怎么行事,怎么安排之后,便分了手。张泰返回了安平侯府,将这里的一切都报与唐枫知道,而熊辉则去联络自己的心腹,准备着随时下手。
天黑了下来,热闹了一天的安平侯府也重新回到了平静。因为唐枫的得胜归来,朝不少的官员都来道贺,今天一整日里侯府的客人就没有间断过。这当然也是在情理之的事情,虽然朝官员多与唐枫有着嫌隙,但必要的应酬还是不能少的,连皇帝都给了他两个儿的封赏,又派了臣替天迎接他,朝臣们岂能不做一些表示呢?
一整天下来,要时刻关注着安平侯府进出的人员,也着实为难了那些锦衣密探们。所以在安平侯府终于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有所松懈也是很正常的。就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人已经无声无息地从侯府后院的围墙里跃了出来,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因为此人的行动实在不是那些门外的锦衣卫能料到的,再加上他的身手很是了得,所以那些在附近盯着的人也没有发觉有人秘密离开了安平侯府。
这个趁夜而出的正是解惑,只见他在出了侯府后连续几次急转,然后又回头查看,在确定了身后没有人盯稍后,才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这是一片小门小户的聚集所在,多数的住户都是些寻常的京城百姓,有做小生意的,也有在某些商行里做工的,可以算是京城里的低档住宅区了。解惑却在其的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宅院前停下了脚步,在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后,他确定了这里就是自己要见的其一名言官的住处,便上前拍响了门环。
门很快就开了,当年纪很大的门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人时,第一反应就是他认错地儿了,便道:“小哥,你找的是?”
“这里可是郭大人的府第?”解惑问道,得到的当然是肯定的答案了。作为大明数量极大,地位却不高的言官们来说,能得到油水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他们多数都住在一些偏僻的所在,除非皇帝有恩赏,否则他们只能将将地把自己的小日过下去,这郭炎也如他人一般了。
没想到大晚上的还有人指名要见自己,怀着奇怪的心思,郭炎见了解惑。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年轻人,郭炎疑惑地道:“这位公,你是……”
“郭大人请看这个。”解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条在郭炎的眼前晃了一下。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郭言却还是立刻认出了自己的字迹,而这还是两年前他向唐枫表忠心时所递的纸条呢。
两年前,唐枫刚刚和大玉儿成婚的时候,朝许多大人都以为安平侯的圣眷要更重了,自有一些不得志的人上赶着巴结和表忠心了。这其就有当时就是言官的郭炎,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封效忠书却被人今天拿了回来,这让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