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扶正需要原配娘家同意书这个,乡下庄稼人还真不知道,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钱婉秀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还真是小妾,做不了正妻啊!?
“你个小贱人!你个下贱胚子!你…你敢殴打长辈,是大不孝!我要去衙门告你!让你坐一辈子牢!”朱氏叫骂着。
“随便告!衙门你们告不赢,可以去府衙!”裴芩看着她笑。
“裴芩!你如此猖狂,你早晚会酿成灭顶之祸!”裴老头怒的咬着牙关。
“哈哈哈…”裴芩大笑,上来踢了他一脚,“老东西!老娘敢猖狂,就有猖狂的资本!灭顶之祸,老娘不是没见过的!你们尽管去告,不过提醒你们一句,县衙还是不要去了,直接上府衙吧!钱家能背地里出手,差点让我们姐弟陷牢狱之灾,这次又抢走封赏,你们就去看看,孟定伦敢不敢再给你们面子!”
钱家背地里出手,让她们陷牢狱之灾!?这事村人全都不知道,连老裴家的人不知道。
裴茜咬着牙跟人道,“去年我和长姐被府衙的人带走,说是问红薯的,却是有人举报我们种番薯,是番邦奸细,要谋逆造反,一个罪名压下来就是砍头!要不是我们带着沈家的名帖,当时就把我们打入大牢了!”
众人都惊疑不已,竟然还有这事,他们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们用膝盖想一下,红薯只是刚开始种了一年,也就原阳县的人知道,汝宁府离那么远,是咋知道那么清楚,还举报我们是番邦奸细的!?”裴茜怒哼。
怀疑的眼神就看向老裴家的人,就算裴芩姐弟几个不讨喜,断了关系,相安无事也就好了,给人家按个番邦奸细的罪名,这是要人命啊!不管咋说,裴芩姐弟也是老裴家的血脉啊!见不得别人好,也不能这样谋害人啊!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朱氏也怒着喊冤。
“汝宁府的是咋知道的我们种了红薯的!?不是你们又是谁?”裴茜怒指着喝问。
裴厚理忍着疼,半坐起来,“汝宁府离原阳县也不远,种红薯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那边的人知道了也不奇怪!”
“的确!”裴芩点头,“汝宁府到原阳县,赶驴车也只要三天,快马只要两天。那裴宗理就在汝宁府,离家那么近,十多年却音信全无,一直不归家,这就奇怪了吧!?”
裴厚理脸色一变,这事他先前也…有所怀疑的。
陈氏暗恨的咬牙,在那边荣华富贵,吃香喝辣,还有钱婉秀那样的娇小姐,哪还会想着家里吃苦受罪的人!?
“而且,在汝宁府十多年都一直好好的,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却突然的抛弃荣华富贵又回到这破落山村来,宁愿逼死原配,落得名声尽毁,也要留下吃苦遭罪,这就更加奇怪了!”裴芩呵呵。
“你胡说八道!老二是怕劫匪报复家里,才一直不敢回来的!”朱氏心下有些慌,张口就叫骂着反驳。
裴芩嘲讽冷笑的看着裴老头。
裴老头活了大半辈子,啥事儿也看得更透,想的更深,裴芩就不信他不怀疑,不知道,不过是装不知道而已。
外面的村人都在议论,说裴宗理丧尽天良,贪慕荣华富贵,离那么近,妻儿不要,连爹娘都不管不顾。怕劫匪报复家里,那可以给家里捎个信儿,也报个平安。
“不要跟老娘说他受了重伤,等养好伤想联系家里时,发现我娘兼祧了,要是回来让我娘尴尬活不下去,为了我娘才不回来的。真是这样,他爹娘妻儿吃糠咽菜,饿肚子受罪的时候,他在吃香喝辣,难道不该悄悄送点银钱?几两银子放在乡下是救命钱,在他们手里可不过一顿饭钱!”裴芩提前把话堵死,“或者说他失忆了,多少年之后才想起来,一心想着回老家,没想到我娘兼祧了,他们一回来我娘就死了,还赖给他个恶名!”
老裴头脸色姜白发青。
朱氏几个也都面色难看。
“这种脸,看了就他妈没有打的*了!”裴芩看着几人骂了句,准备收队。
村人都还在奇怪,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