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大人,一向安好?”墨珩冷冷的看着一身绯色官袍,人到中年依然俊朗威严沉稳的男人,出声招呼。
裴芩从提审,就眯着眼在打量审问他们的大理寺卿,墨逇。和墨珩有些微相似,却有不似墨珩的俊美,而是另一种儒雅沉稳的俊朗,历经了岁月的沉淀,成熟而魅力。丝毫看不出能是个对亲生儿子狠下毒手的人。
墨逇面色变了变,几年过去了,他对这个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倒在血泊里,两眼怒恨暗黑的死死盯着,质问他为什么。再见面,他的眼睛竟然好了,竟然成了他的阶下囚。目光移到裴芩身上,一个很平凡普通的女子,是他娶的妻子。
一旁的副审看着墨逇和墨珩这两个曾经的父子,轻咳一声,提醒,“大人!可以开审了。”
墨逇收回目光,朝他点点头,“主犯裴芩,宫中酱油下毒一事,你从实招来!”
裴芩清了下嗓子,“大人
!我说我是冤枉的,你相信吗?”
墨逇皱眉,“进贡的酱油里发现慢性毒药,上至皇上太后,下至宫女太监全部中了毒,你冤从何来?”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啊…不,草民,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莫名其妙被抓来,上来给草民按个给皇宫下毒的罪名,草民冤啊!”裴芩一脸冤枉的呼喊。
墨珩看她假意喊冤的样子,提醒道,“民妇。”
裴芩斜他一眼,继续喊冤,“就是给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在酱油里下毒啊!要是毒死了皇上,毒死了宫里的贵人娘娘,草民全家都要被砍头了!冤枉啊!草民这是天大的冤屈啊!”
啪的一声惊堂木,墨逇沉声喝问,“休得喧哗!”
嘎!
裴芩看着他,“大人!草民是真的冤啊!”
“裴芩!把你下毒一事,因何下毒,从实招来!”墨逇冷问。
“好吧!既然大人你不相信草民是冤枉的,那我就招一招试试?”裴芩笑了声,“首先,给送进皇宫里的酱油下毒,那得有个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草民心里不平衡,对朝廷怒恨,对皇上怨恨!明明草民种的红薯,封赏却给了别人,给草民的封赏终于下来了,盖了个牌楼,不能吃不能喝。却听说一个梁三小姐因为种出了双季稻,被册封为了县主。朝廷真是不公啊!皇上真是偏心啊!草民心里这个怒恨啊!这个怨毒啊!恨不得杀了这个昏庸的皇上啊!”
“大胆裴芩!胆敢言辱当今圣上!?”副审怒喝一声。
裴芩奇怪的看着他,“不是你们要审问的,要草民从实招来,草民这不正在招吗!”
墨逇摆手,让裴芩继续说。
裴芩继续道,“草民这个恨不得皇上死啊!于是乎,草民就想了个报复的法儿,你皇上再牛叉也要吃饭拉屎,于是乎,草民就在送进宫里的酱油里面下了毒,哦,是无色无味的毒,不然层层检查,要被发现的。于是乎,宫里,上至皇上太后,下至宫女太监,吃了草民的酱油,全部中了毒。要不是那个瑜妃娘娘吃的多,病的快,一年两年之后,宫里的人吃了草民的酱油,就要四绝了啊!”
一旁的主簿拿着笔,把裴芩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只是这话说的,这罪认的,怎么这么不对劲儿?
副审扭头和墨逇对视一眼,呵斥裴芩好好回话,“从实招来,以免大刑伺候!”
“一说到大刑伺候,草民这汗毛都立起来了!可千万别啊!草民在招啊!”裴芩伸着手喊话。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尽早实话招来!”墨逇冷声威严的提醒。
“招!招啊!”裴芩不停的点头,“大人!你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吧?不知道认证物证啥的,都到齐了没有?”
“物证确凿。”墨逇回她。
裴芩再点头,“那你们是只准备看证据,不看事情是不是合理了?”
“此话怎讲?”墨逇问。
裴芩嗤笑,“大人!草民就算一介草根,却也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要说草民因心中不满朝廷,就对送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