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竟然直接下杀手?”李知府面上阴云密布,在房内来回踱步。
“大人稍安勿躁。”幕僚劝道。
李知府停下来:“韩先生,你说杨虎会不会落入了冠军侯手中?”
“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就知道了。冠军侯从嘉丰城回白云村的那条路虽然行人不多,但总有人看到的。冠军侯选在白天动手,杨虎要是真的落入了他手中,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变没了。”
李知府勉强点点头,等得心烦意乱。
幕僚暗叹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把杨虎叫回来监视冠军侯呢?这些年来,大人太过依仗杨虎了。
李知府度日如年,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总算带回了消息:“大人,有几个小民看到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抓了个人走。”
虽然早有预感,可一经证实,李知府一颗心还是坠了下去:“糟了,杨虎一定是落入冠军侯手里了。韩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幕僚摸着山羊胡子,神色凝重:“冠军侯如此毫无顾忌,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李知府喃喃念着,陡然变色,“难道他又找到了什么证据?”
“从常理推断,有这种可能。”
“真是该死!”李知府一屁股坐下来,狠狠拍了一下桌,“我就知道那些乔家故交总有坏事的,可恨又不能全杀光以除后患!”
“大人,现在重要的不是乔家故交,而是冠军侯啊!”
李知府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冠军侯,他既然往死路上寻,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韩先生,那些人已经安排好了吗?”
“大人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李知府站起来,眼睛半眯:“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动手!”
锦鳞卫的落脚处,江五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李知府为何派人跟踪冠军侯?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想起前两日李知府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宴请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江五心情有些微妙,吩咐手下道:“给我盯紧了李知府和冠军侯,倘若有什么异常速速禀报!”
院中银杏美不胜收,江五目光投向窗外,思绪却飘到京城去了。
邵明渊把人带回了豆腐西施的宅子,池灿与杨厚承见了皆吃了一惊。
“这,这不是黎姑娘画上那人?”杨厚承把邵明渊拉到屋外,低声道。
“嗯。”邵明渊颔首。
一旁的池灿轻叹:“黎三画得真像。”
杨厚承连连附和:“像极了,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庭泉,你们怎么找到的这人?”
邵明渊微微一笑:“自投罗网罢了。这人这几天一直跟踪我。”
“跟踪你?”杨厚承忍不住乐了,“这人找死啊?”
“不,这人身手极好,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他跟踪的要是别人,大概是不会落到这个下场的。
“黎三呢?她回来后怎么回了屋一直没出来?”再提起乔昭,池灿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那一场少年的爱慕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杨厚承忽然睁大了眼睛,舔舔嘴唇道:“黎姑娘出来了。”
三人看过去,就见素衣少女拎着个烧火棍走了过来。
池灿与杨厚承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邵明渊头皮一麻,傻笑道:“昭昭,烧火棍重不重啊?”
池灿与杨厚承齐齐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好友自从挑明了对黎姑娘的感觉,越来越傻了。
“不重。”乔昭抿了抿唇,问道,“那人在里面?我瞧瞧去。”
她说完,也不等三人有所反应,提着烧火棍就进去了。
“那人手筋断了,难道黎姑娘要给他包扎?”杨厚承不确定道,脑海中一直晃着少女手中那根粗粗的烧火棍。
池灿冷笑:“看黎三的表情,你觉得会么?”
邵明渊直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