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初雪到底是聪明人,经方采薇这一指点,立刻就是面色一变,缓缓点头道:“是,我明白了,如此说来,的确再没有人比李秋芳更有动机。啊!嫂子,不行,李秋芳这样狠毒,我们必须要回去告诉太太一声,不然家里放着这么一条毒蛇,今天她能害死二嫂,明天焉知不能害死太太老太太?”
&说过,无凭无据,这都是推测,难道你要用这个推测去禀报老爷太太?那也得她们信你啊。再说,李秋芳心机深沉,咱们在这里猜测她,还不知她在府里怎么编排我呢,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事到如今,且静观其变吧。”
&么?”嫂子你都离府几个月了,她凭什么敢编排你?”
方采薇冷冷一笑,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虽走了,可府里多得是下人没走,难道我就不能买通人么?当然,三妹妹不用急,这事儿也未必就会像我所说,更何况,就算像我所说,你哥哥和老爷太太也算了解我,不一定信她呢。”
荆初雪怔怔无言,好半晌忽然抱着方采薇哭了起来,哀伤道:“嫂子,人生何其短?就不能好好过完这几十年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到处害人?”
&瓜,天真了不是?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想,世上哪还会有什么纷争啊?”方采薇也叹了口气,一边拍着荆初雪的后背安抚,心思却早飞到了侯府之中,暗道真的是李秋芳害死温氏的吗?她又会怎么做呢?真的会甩锅到我头上?好吧,看来考验大家和荆泽铭对我感情和信任度的时刻到了。
&两天你也累坏了,这么晚又跑过来做什么?”
二门外书房里,荆泽铭眼看都要休息了,却不料李秋芳夤夜前来,看着对方大大两个黑眼圈和憔悴面容,世子爷无奈,只好重新坐下,让双喜双福上茶。
&然累,但是睡不着。”李秋芳苦笑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也不看向荆泽铭,只是幽幽盯着茶杯,喃喃道:“二表哥的情绪如何?”
&妹年纪轻轻走了,泽贤不是个薄情的,焉能不伤心?这两日他情绪低落的很。”
李秋芳叹了口气,呐呐道:“我以为二表哥对二表嫂,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原来他这么伤心吗?倒是我错怪了他。”
荆泽铭涩声道:“确实是没什么感情了,他们夫妇两个,是真正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只是到底做了几年的夫妻,便没了情爱,也总有这些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何况二弟妹也是为了给侯府留下血脉,才会英年早逝,二弟伤心也是正常的。”
李秋芳揉揉额头,似是疲惫至极,点头道:“是啊,好歹也是一世的夫妻。只是二嫂走了,如今就剩下那个可怜的孩子,听温太医说,孩子的体格也弱,不知能不能平安长大,真是想想这些,我就觉着心如刀绞。二嫂也是太要强了,她后面这些日子,我见她肚子大,腿都肿了,也曾劝过她多歇歇,偏偏她不听,谁知就遇上了这样的劫,焉知不是素日里不好好保养,精神不济,才落得这么个结果?”
荆泽铭叹道:“她一向是这样的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已经去了。”
李秋芳“嗯嗯”答应了两声,又喝一口茶,忽然看向荆泽铭,认真道:“表哥想必应该听说了,二嫂临终前,留下了两句话,一句是将孩子托付给太太,这是人之常情,倒没什么;但另一句话,实在不由人不疑惑。她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你指的是谁呢?”
这事儿荆泽铭到现在自然知道了,因皱起眉头道:“这话的确是蹊跷,只是太太和贾姨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李秋芳抚摸着茶杯慢慢道:“我的确是有点想法,又怕说出来表哥生气。只是……若我想的确实是真的,这事儿便不能等闲视之,真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无声无息害死二嫂的话,那下一次她想害谁,还不是手到擒来?”
荆泽铭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李秋芳咬了咬嘴唇,接着做出把心一横的模样,沉声道:“我问过宝珠,她说二嫂虽然争强好胜,可是在这侯府里,倒也没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