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的仪仗引得皇城前一阵骚动。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直到王烈阳过来大家才得知了原委。
“陈相爷先一步进宫了。”王烈阳说道。
先一步进宫也是让人很不解的事,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不过如果真出大事的话,王烈阳也不会在这里。
“太后昨夜说不适,陛下守了一夜,又不让太医问诊,皇城司只能请了相爷来。”王烈阳说道,神情淡然,“闾中丞也进宫了。”
这样啊,在场的官员明白了,也都松口气,太后已经闹了好长时间了,自从秦潭公杜门退朝的时候开始,虽然被困于后宫,但是太后骂王烈阳陈盛欺负孤儿寡母满朝人尽皆知。
如今开始装病了。
装病又能如何,难道相爷们的决定能被一个后宫妇人左右?
这边正说话,御街上又一阵骚动,又有仪仗走来了,不待看清来人是谁,宋元的声音已经响起。
“.....当然上朝,倒要看看,那位上朝来的人是怎么样的伤重....别是个骗子吧。”
这是秦潭公来了,秦潭公虽然是武将,但身为顾命大臣,仪仗只比两个相爷低一等,两边的官员们亦是如海水分开让路,秦潭公骑在马上,身边依旧官员涌涌,宋元大摇大摆紧随其后。
秦潭公看到前方的王烈阳,他下马施礼。
王烈阳亦是与之和气的寒暄,丝毫看不出二人之间有结怨。
“昨夜太后娘娘身体不适?”
“是啊,公爷也听说了啊....公爷还是要劝劝太后娘娘的,陛下越来越大了,她要做个好表率。”
旁边的官员都竖着耳朵听音辨意,一如往日。
并没有寒暄多久,王烈阳和秦潭公是按照固定时间到来的,免得在外等候太久有失身份,很快礼炮晨钟响起,宫门徐徐而开。
秦潭公对王烈阳伸手做请,王烈阳迈步向前,率领百官迈入宫廷,宫门两边禁卫肃立,负责皇城守卫的首领对王烈阳秦潭公等重臣施礼。
张莲塘站在队伍的后列,抬头向前看去,前方大殿在明亮的晨光中端坐,张莲塘又向后看去,见宫门正在关上,慢慢关合的大门中可以看到宫门外有一队侍卫跑过散开,内里的侍卫站在了宫门前,挡住了的张莲塘的视线,宫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这也跟以前一样。
只是,薛青呢?
张莲塘看着身后皱眉,难道要等传召的时候才来吗?
众官迈步到了大殿前,薛青站在侧殿里看到了。
站在高处俯瞰近千的官员,跟站在队列中的感觉是不同啊,怪不得皇帝们都喜欢看朝臣们鱼贯而入的样子。
可惜看不到张莲塘裴焉子他们,站的太靠后了,薛青踮了踮脚,看官员们在殿前站住脚,最前方的王烈阳与秦潭公低语两句,看向一个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等陈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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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我们先进去吧,应该会与陛下一起来。”王烈阳道。
秦潭公一向对这些小事不在意,闻言含笑点头。
宋元在后竖耳朵听到了嘀咕道:“陈相爷是太监吗?这算什么规矩,与陛下同进出。”
这话说的不客气。
“闭嘴。”王烈阳毫不客气呵斥宋元,“陈相爷顾命大臣,岂容你指点。”
宋元恼怒要反驳,但秦潭公一眼扫来他便不说话了,撇撇嘴转过头去。
王烈阳也没有再理会他,迈步上前,殿门前的太监们将大门打开,率领众官迈入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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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从这边的窗边一步滑到隔扇这边来,没有脚步声连衣衫都没有飘动摩擦,隔扇有点高,她不得不踮脚看出去。
大殿也与以前一样,官员们按照次序各自站好,这次就能看到张莲塘了,他仪态严整的站在末尾,看不出半点异样,但.....薛青嘴角弯了弯,很显然这家伙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