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中举和他媳妇儿已经卖了三天的槐花了,也都是听梁氏的,就是没舍得杀鸡,蒸完又炒了,却并不像梁氏的那样好卖。
看了窦传家爷几个摆的摊,杨中举就认为是因为他们摆摊的地方好,靠着个面摊,街口,两边都有来人,吃的人多才多卖了钱。所以早早就过来,把摊位给占了。
两家的地头,杨中举仗着是里正的侄儿,年年都多种他们的地,多收他们地里的庄稼。
刁氏怕得罪里正,却又撺掇梁氏。梁氏有仇就报,又忍不得气,被撺掇两句,就去杨中举家地里抢收他们的庄稼。
杨中举媳妇儿皮翠花更长了张利嘴,没少骂梁氏,再在村里哭诉梁氏偷抢地里的庄稼,祸败地里的苗秧子。
最后被指屑骂,被刁氏当众训诫的都是梁氏。
窦郎看见杨中举和皮翠花占了他们的摊位,脸顿时拉了下来,“四姐!”
那边杨中举两口子也看见了他们,神情带着挑衅得意,“窦传家!你不会以为,这摊位让你们摆了两天就变成你家的了吧?”
窦传家神色也有些不好,“自然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终究你比你媳妇儿强,还是懂道理的!”皮翠花呵呵笑。
杨中举让他们到远些的地方去摆,别耽误他们的生意。
面摊的老板娘喊着四娘,“你们瞧那边,也能摆个摊儿!你们的槐花做的好吃,那些人吃惯了,还都会来这边买,你们走了,就买不了你们的了!”
窦清幽谢过,在她指的对面巷子口摆上。
已经有人来买槐花,看卖槐花的换了人,不是他们爷几个,发现他们在对面巷子口里面,瞅一眼杨中举家的槐花,卖相就比不上,还过来找窦清幽这边买。
虽然也有人没看到,买了他们家的,但那些人源源不断的都去了对面。杨中举两口子气的鼻子都歪了。
杨中举恨不过,趁着没人,就过来驱赶,“这一片已经有我们来摆摊了,你们到别的地方去!否则别怪我在村里给你们难看!”
他是里正的侄儿,村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他。窦传家也不愿意,满脸难色道,“中举兄弟,我们今儿个已经在这摆上摊了,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我们卖完就走,明儿个再挪地方!”
看他们的已经卖了大半,而他们那边才卖一,杨中举更怒,“你们赶紧走!要敢不走,我们就走着瞧!”
“大路朝天,各摆一边。我们没有怎样,你倒先赶我们!凭啥!?”窦郎怒愤道。
杨中举怒愤,“就凭你们碍了我的生意!我好言让你们走,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占了人家摊位,还不让人家在这边摆摊,你自己生意不好怪别人啊!”面摊老板娘忍不住出声吆喝。
那边吃面的人也都看过来,有人打抱不平,应和老板娘。
杨中举脸色发沉,怒瞪着窦传家哼了声,“窦传家!你你走不走?”
他这分明就是欺负他们,真换了别的人,他反倒不敢欺负了。
“我们换地方。”窦清幽收拾盆子。
窦传家叹口气,“我们这就走!”
窦郎不忿,“凭啥是我们走!?”
窦清幽拉他,把摊位撤到另外一条街上去。
“四姐!他分明就是欺负人!咱不挪,他也不敢咋着咱们!”窦郎气的不行。
窦清幽把牛皮纸放好等着打包,看他气哼哼的,笑了,“他跟咱家本来就不对付。咱反正也快卖完了,跟他一个无赖较劲儿,以后他要阴我们,你能时时刻刻盯着他?”
窦传家赞同的头,“四娘得对!咱不跟他较劲儿!较劲儿到最后,还是咱吃亏!”
窦郎有些泄气,里正是姓杨的,就偏帮着杨姓人,这杨中举又是里正的侄儿,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因为蒸槐花时兴起来,窦清幽又弄的干净,行人见了,也渐渐有来买的了。
本来就买了大半,不大会就要卖完了。
窦清幽抬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