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掀开被子,是一个女人,牛达痛恨这女人下手之毒,也痛恨自己的大意,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伸手便去拧夜莺的脖子,不曾想那夜莺竟是装昏,手腕一翻,一柄匕首便削向了牛达的手腕。
夜莺心中很清楚,目标的战斗力对于她来说几乎为零,倒是这个偷袭自己的大个子战斗指数很高,加上当时自己被罩在被子里,处境危险,倒不如装昏,然后趁着牛达不在意,先把他干掉,至于陆渐红那便是囊中之物了。
她的算盘打得很精,只是牛达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是心细得很,刚刚要拧断夜莺的脖子只不过是试探性的动作,夜莺一匕削来,牛达双手向后一缩,便已闪了开去。
夜莺不待牛达出招,便再次发动,这时,她的眼前不由一黑,竟是陆渐红第二次以被子罩住了她,手忙脚乱之中牛达的拳头已如雨点般砸了过来。
牛达痛恨夜莺下如此杀手,所以出手间绝不容情,将被子中的她当作自己训练时的沙包一样,一口气打出了三十六拳,踢了十八脚,等他的动作停下来,被子里的夜莺已经如同一堆烂泥一般。牛达的功夫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让他倾尽全力打这么多拳踢这么多脚,更何况夜莺只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只有死。
手机已经挂断了,陆渐红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之感,牛达不再看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夜莺,拿起枕头按在了陆渐红的胸前,头也不回地喝道:“孟子玉,你他妈给我上来!”
孟子玉已经被惊醒了,和沈风月一同冲进房内,一见眼前这个情形,不由目瞪口呆。
“陆书记,您没事吧?”孟子玉一呆之后,便过了来,见陆渐红全身都是鲜血,脸色苍白,慌了神。
“打电话叫救护车!”牛达怒叱了一声,让陆渐红躺下先止血再说。
孟子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外面叫那些守护的警察过来,警察们进来看到这个情形,都吓了一跳,千防万防,没想到那杀手居然潜进了屋里。
陆渐红强忍疼痛,由得牛达给他包扎伤口,自己则拿起了电话,刚刚他已经看到了号码,是黄晓江打过来的。
电话响了两声,黄晓江赶紧接通了,他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兴奋地道:“陆书记,这么晚打搅您休息了,那个大块头已经交待了,是左冷禅指使他干的。”
这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沉声道:“好,立即实施抓捕。”
“是!我已经安排了,马上就会到他住的地方。”
陆渐红被送到医院天已经快要亮了,医院也吓了老大一跳,二话不说,立即抢救,经过检查,都庆幸陆渐红命大,如果那刀再扎进去深三毫米,非刺入心脏不可,虽然伤口被划了一条长达五公分的伤口,不过并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
在一番输血清理缝合之后,陆渐红的胸口被包上了,牛达和孟子玉沈风月三人自陆渐红进了医院就没有敢再合眼,而那随行的八名警察更是严阵以待,直接守在病房外,任何人进入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不敢再有丝毫的放松。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时,陆渐红终于沉沉睡去,牛达陪伴着陆渐红,得知只是皮肉伤没有大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孟子玉犹豫着道:“达哥,要不要通知一下嫂子?”
牛达犹豫了一下,陆渐红没有交待他,他不能擅自做主,他知道陆渐红是不想让安然担心,可是作为陆渐红的发妻,在陆渐红受伤的时候不能陪在身边,这对于安然来说是不公平的,便道:“我来打这个电话吧!”
安然刚准备睡回笼觉,电话就响了,也惊醒了高兰,安然笑了笑,拿起电话走进了卫生间。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高兰看她神情不对,不由问道:“然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渐红遭遇刺杀,正在医院,你收拾一下,我们一块过去看看。”安然本来已经流出了泪水,但她是老大,一定要保持镇定。
高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妈,你来带轩轩。”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