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晃回房间,本来还算好的客厅,此时也就沙发那一片还比较正常,其他的地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牧羽坐在沙发上,脑袋低垂着,银发柔顺着的贴着他的脸颊,露出白皙的下巴,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时笙用瓷娃娃来形容他,非常的贴合,他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就这么看着都能生出几分心疼来。
可这个瓷娃娃内心可没外表这么易碎。
察觉到时笙进来,牧羽下巴紧绷起来,他捏了几下手指,抬头看时笙。
湛蓝色的瞳孔中,依然死气沉沉。
一张脸苍白如纸,唇瓣也不知是被他咬的还是被血染的,透着诡异的殷红。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时笙怀疑他下一刻会摔回沙发,可他却站稳了。
“谢谢。”
“有报酬的。”时笙笑。
牧羽抿了下唇瓣,“能给我时间吗?”
“亲一下……”又不要命。
时笙瞧他脸色不对劲,止了话,“你了算。”
自家的媳妇,得宠,得疼,得惯着。
时笙回忆一下自己活过的那段时间,她敢用铁剑发誓,她从没这么纵着过一个人。
早知道这货是这样的,当初遇见的时候,她就应该砍死算了。
不知道现在砍还来不来得及。
时笙脑补一下,自己把凤辞砍死之后,她搓搓手臂,好像没人给她宠,也挺……寂寞的。
算了,养着吧。
牧羽一个人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还能关上,隔绝了两人的交流。
外面牧家已经派人收拾好。
当时那些人类都跑得没影,只知道这里发生过战斗,至于是和什么样的恶魔,那就不得而知。
牧家随便抓了只恶魔当替罪羊,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后,离开天堂街。
牧家会封锁消息,自然不止天堂街,还有学校。
……
时笙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拎着书包准备出门的瓷娃娃,这是第三天,他用了三天恢复身体,期间一直没出过房间。
牧羽穿上外套,往玄关走。
玄关的门是时笙让避难回来的狡童重新装上的,客厅没怎么收拾,还是乱糟糟的。
牧羽视线扫了一圈,“我去学校了。”
发生这样的事,他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去学校,这智障厉害啊。
“你身体没事吧?”
牧羽没回头,伸手拉开门,“没事。”
他走出房门,正好遇见来送早餐的狡童,狡童一愣,“牧少爷。”
牧羽面无表情的绕开他下楼。
狡童进门,将早餐放到还勉强能稳住的桌子上,“主人,早餐。”
时笙头也没抬的道:“给他啊,我又不吃。”
“啊?”狡童指了指外面,有畏惧,“可是瞧牧少爷不太好话,我有怕。”
时笙:“……”
时笙瞅一眼桌子上的早餐,起身拎着出门。
时笙追上刚出天堂街的牧羽,“吃早餐。”
牧羽单手拎着书包,校服穿在他身上非常的合身。
阳光洒在他银发上,有一圈光晕,皮肤白里透着……白?如果不是那张脸白得有吓人,十足的贵公子。
牧羽接过早餐,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时笙想了想,跟在他后面。
快到学校的时候,牧羽突然顿住,“你不用跟我去学校。”
“我本来就是学校的学生,为什么不去?”
牧羽半晌憋出几个字,“你没穿校服。”
时笙垂头一看,“啊,忘了。”
主要是原主身材太好,穿校服看上去有……那啥。
“不给校服不给进吗?”
牧羽头。
“那我翻墙进去好了。”
牧羽没话,继续往前走。
果然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