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绣娘每天都会来吗?”
目送绣娘进了书房,王旭找上了东院的丫鬟。
东院有四个丫鬟,分别是冬梅,冬菊,冬竹,与东杏。
以前,东院还有很多妾室,姨娘,伺候的人就更多了。
自从无子嗣的王老爷,由王夫人生下王旭之后,母凭子贵,王夫人就将那些姨娘打发了出去。
这些年来,王老爷顶多去这个楼,那个院的偷偷腥,往家领的是一个都没有。
“少爷,绣娘每天都会来的,来的可勤快了。”
听到王旭的话,冬梅一边说着,目光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
王老爷虽然五十来岁,当这些丫鬟的爹都够了,但是你无法否认,成功男士对少女的吸引力。
这些年,王夫人连压代打,仗着剩下了王家唯一的血脉,将王老的所有小妾都赶走了。
丫鬟们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要说没什么想法,那绝对是假的。
往日里,王夫人在家里看的紧,王老爷又一天到晚去外面寻欢作乐,丫鬟们也得认命。
现在可好,她们还没近水楼台先得月,西院的绣娘就凑上来了,哪能不成为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知道了”
王旭掉头就走,以前绣娘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只能算工作怠慢,算不上大错。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少爷的丫鬟,居然想爬老爷的床,这可是极大的丑闻。
哪怕王旭今年刚九岁,王老爷也没有要将绣娘纳妾的意思,可事情传出去,依然对他的名声有影响,最不济,也要被人说一句家风不正。
走出东院,王旭喊住了一位提水的小厮,开口道:“叫刘全来西院见我。”
“是,少爷。”
小厮放下水桶,小跑着去了。
王旭返回西院的书房,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着刘全的到来。
等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出去巡视店铺的刘全,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少爷,您叫我?”
“咱们镇上,有牙人吧?”
王旭说的牙人,不是牙医,而是专门做人口买卖的人。
刘全听了,还以为王旭要买丫鬟跟小厮,开口道:“有,不过咱们不用买人,下面的佃农中,有儿有女的多了,都巴不得送进府里来享福呢!”
佃农没有土地,都是给地主家干活的,一年下来也剩不下几个子。
要是能将儿女送进地主家做工,那是佃农们求都求不到的好事,每当王家有下人与家奴的空缺,不送礼,你都名字都进不了选人的名单上。
或许会有人会问,卖身为奴还有人抢着来。
这就要说下古代的制度了,在这里,买卖人口是合法的,而且有官府背书。
卖身为奴,分为三年契,五年契,十年契,二十年契,跟死契。
死契才是生杀予夺的家奴,其他的只能算长工,每个月都有月钱,干得好还有赏钱,一说是给人做长工的,那可比耕地的有面子。
王家是九泉镇的大户人家,下面的农庄,店铺,酒楼,米行都不在少数。
在这里做长工,只要干得好,小厮可以成为护院,或者外调出去成为店铺里的学徒,伙计,然后在往上爬成为掌柜,或者下面农庄的庄头。
就拿刘全来说吧,他就是签了长契的家奴,别看在王家被王旭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到了下面,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体面人,谁见了不得叫声刘二爷,刘大管家。
刘全今年四十八岁,下面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在酒楼当掌柜,小儿子在下面当庄头。
刘家嫁女的时候,聘礼就有十二车,比乡下的士绅都不差。
再往上算,刘全这些年战战兢兢的为王家效力,光是赏下的农田就有三五百亩,春耕的时候不雇人,地都种不过来,放在乡下不是小老爷是什么。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