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显认定应该已是命丧匪手的骆永胜竟然活着回来了!
虽然惊愕,不过胡显还是在面见的第一时间变幻脸色,热情上前,一把攥住骆永胜的双手说道:“永胜老弟,你可算是活着回来了,汝可知,汝出城之后,哥哥我这心里险些痛煞耶,唯恐你遭遇不测,沦难于贼手,若如此,我当号令全城,召集人马为你报仇。”
召集人马为我报仇?
骆永胜心中冷笑,不过还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劫后余生之余免不得一番唏嘘感慨。
“堂尊,下官此番能够活着回来,是因为匪军让下官给您、给洪州带个口信。”
“哦?可说如何?”
“欲保洪州,匪军们要三万两白银、二十万贯钱,令需酒肉十车、美女一百人,只要咱们满足他们的要求,即刻离开,断不耽搁。”
钱财酒肉、女色娇娥。
这群土匪要的可是真全啊,这简直是拿洪州当成实现人生目标、奔小康生活的许愿池了。
时下,胡显哪里敢说一个不愿,万一这伙乱军前来攻城,他的仕途富贵、人生前景便全部毁于一旦,别说只要这些,哪怕再多三五倍,他也得想办法给凑上。
“但,如何凑齐?”
“钱财之物,下官愿散尽家财充之,美女娇娥倒也容易,可将城中各乡绅家中丫鬟、青楼妓女拿来凑数,如此也不妨百姓,事后亦好遮掩,不至如让朝廷知晓。”
“好好好!”
一听到骆永胜愿意出钱,胡显更是激动不已,紧握住前者之手,感动落泪:“老弟真乃我洪州救星啊,胸有全局,心念百姓,请受胡某一拜。”
说罢松开手,对着骆永胜就要作揖行礼,骆永胜哪里敢受,紧赶慢赶的将其搀扶住,又是一通虚伪应对,只道是分内之事。
但客套毕,骆永胜还是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请求。
“下官能有今日,皆仰赖洪州照顾,为父老乡亲自当不惜己身,然家中尚有妻儿需要照顾,家财散尽之后,还望堂尊可以照拂一二。”
“贤弟放心、贤弟放心。”
胡显拍着胸脯承诺道:“等今日之祸一去,哥哥我自当补偿于你。”
承诺罢,也不敢耽搁时间,匆匆忙命左右去召集全城乡绅富商,将此事晓于众人。
这谁还敢有意见,再说如此海量的财富人家骆永胜都出了,他们哪里还有不舍得几个丫鬟的道理,只得纷纷点头应下。
可到了兑付之期的前一天,骆永胜又找到胡显,面露难色。
“家中白银之物仅有两万余,赎数不够。”
数不够好办,借!
全城那么多家商贾,还能凑不出这一万两?
此刻也没人敢不听胡显的话,一个个割肉卖血也得咬紧牙关将这笔银子凑出来,实在无有的,便将自家妻妾身上佩戴的黄金饰品卸下来抵。
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就这般一车紧跟一车的送出了城,连着三百名正当年华的美娇娥。
押送人还是骆永胜及其家中下人。
也只能骆永胜去,洪州城中其他人,包括衙役也没这胆子。
城东二十里外的匪军军营,骆永胜走进了‘匪首’的大营。
一踏入便神情转换,直接走上上首主位,掐住‘匪首’的耳朵将其提溜起来。
“臭小子,你还装上瘾了是吧,看到老子来了还坐的如此四平八稳。”
“嘿嘿,嘿嘿。”
匪首能是何人,自然是骆永捷,这家伙这些日子可是神气的不得了,名声威震洪州,可谓正志得意满,满腔豪情,但见了骆永胜,还是如老鼠见猫。
大营之中除了骆永捷,还有周柏这么个护院教头,以及成文、成武俩义子,此刻三人也都看着永捷的德行而失笑不已。
训斥罢骆永捷,骆永胜转身甩袍坐下发号施令:“钱粮、酒肉、美女我全给带来了,今夜你们便连夜押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