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13年,随着各避难所或官方,或私人开展的对地表的探索行为,那些在天启日后因为各种原因在避难所体系之外幸存下来的‘人类群体’,逐渐暴露在了世人面前。
他们的数量虽然稀少,但确实存在着,他们顽强的挺过了天启日和大风暴,在文明主体之外的角落里,像老鼠,像蛆虫一样活了下来。
这些人中,有的是全凭运气活过天启日的幸运儿,有的则是所在避难所发生了意外,不得不离开避难所艰难求生的。
随着大风暴的影响力逐渐减弱,避难所中那些冒险者不断出没于地表,这幸存者有些最终回归了避难所,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些则成了完全意义上的人类之敌。
吴千映在nc-13年年中的时候被唤醒,并展开了新一轮针对地表人类的课题研究。
因为按照正常逻辑,这些人根本活不下来,可偏偏这些人不仅活了下来,而且大部分都发展出了良性基因变异。
他们要么进化出了了某种类似【畸变复原】能力的自我恢复能力,要么就获得了其他适合所处环境的生存能力。
比如226号避难所的探险队就在沿海地区发现了一个建立在海边山洞的幸存者村落,这些地表幸存者的脸上长出了腮,指间生蹼,皮肤变得更有韧性,让他们能潜入更深的海域获取食物。
山洞的几个主要出入口全在水位线以下,只有几条自然形成的,蜿蜒曲折的通风孔作为换气之用,依托海水对大风暴的削弱,这个幸存者建立的小村落,甚至在过去十三年时间里出现了人口正增长。
而226号避难所和他们的相遇完全是场意外,避难所的探险队向东出发打算靠近海岸线方向,获取海水样本,结果取样队员捞上来了一个被海浪拍晕在峭壁上的‘鱼人’。
现在这些鱼人就成了吴千映的主要研究方向,因为相比于其他零散的地表幸存者,这些被命名为鱼人的人类幸存者数量基础的相对较大,他们的原始人口有足足六十二人,新希望纪元后出生的人口有二十九个。
这是个很大的数量了,尤其是在地表现在的环境下。
吴千映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人类的基因在过去数千年里极其稳定,就连肤色这种小小的显性基因表达都需要以千年时间来演变。
而在过去的十三年中,地表人类就像进入了时空隧道一样,因地制宜的发生了千奇百怪的变化。
就算是唐吉那样那样的榆木脑袋也应该知道,超人类,尤其是七原罪在这件事上肯定存在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甚至更进一步,当大风暴开始席卷全球时,包括米科尔森在内的几个七原罪被封在避难所里寸步难行,而嫉妒则远行环月轨道,每天向米科尔森报告位置,能在全球范围内影响人类进化进程的的七原罪两根手指就能数清楚——
暴怒和暴食。
226号避难所和其他带编号的避难所一样,配备了完善的生化实验室,他们在获取了鱼人的生物样本后,进行了简单的化验,结果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些鱼人,是恒河人,或者说他们有着恒河血统,或者更干脆点,这帮人八成是天启日前从恒河偷渡过来的难民。
因为双方的接触非常谨慎,在仅有的两次的接触中使用的都是联邦语,所以226号避难所的探险队员并没有意识到联邦语并非鱼人部落的母语。
目前零号避难所内的普遍观点是恒河地区在战争时期遭到了全面而深入的生化武器污染,那些没有感染恒河病毒的恒河人本身也是病毒的携带者,只是病毒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显现出效果而已。
但暴食细胞本身,已经弥漫在了每一个恒河人的身上。
或者把这个概念扩大化一点,在天启日前,人类文明中可能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个人身上存在暴食细胞。
这些异体细胞本身不会产生任何排异反应,而且还会在载体受伤时积极发挥作用,让伤口更快的愈合,甚至让载体变的更加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