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亮着暖黄色光线的建筑物,成了一张供桌,上面有一盏油灯,虽灯火微弱,却能照亮五米开外。
且,小小火苗一直没被风吹灭。
简易帐篷挡着的死角,走出来一个老人,手里甩着一把拂尘,从长相看,是个慈和的老者。
“你要跟我谈什么,需要特地做这些?”沈执并没对对方卸下心防,戒备的询问对方的来意。
这边又是灯又是陌生面孔的,周围还有四个诡异站着的‘人’,按理说,第一次见识到玄学场面的人,绝对不可能和沈执一样冷静。
“哈哈哈,看这位同志,并不惊讶眼前的场景,是已经见识过谷满满的能力了吧,既然如此,我也就省去颇多麻烦解释,那,某直接问了。”
老者开口道:‘前段时间,某用利益许诺,换取谷满满同志为我做事,她却阳奉阴违,拿走报酬不说,还用假货替换掉了我门派的至宝,我观沈同志也是个深明大义的,必定是对这种行为不耻,还望沈同志助我,寻回门派至宝,届时,我们全门派都会感谢你的。’
沈执说:“好。”
老者似乎觉得沈执答应得太快,老者眯了眯眼。“小同志说的可是真心话?莫不是在诓骗老夫?”
沈执说:“那,我该说不好?”
老者眯着眼,开了天眼扫视一番,嘀咕了一句,这并非谷满满幻化,为何说起话来让人如此冒火。
不过,他这一身皮囊,和潜藏的气质,若是能收入麾下,那他们门派壮大,指日可待啊。
老者叹息一声:‘我知晓你们夫妻一场,你肯定更愿意相信谷满满,但,我希望你能用正确的思想三观来看待这件事,她本来就多行贪婪、偷盗之事,不仅仅是我,她还曾下入他人墓葬巧取豪夺,对拦路者滥杀,在你面前若是有好的一面,便一定是伪装,
我观你身上阴气缠身,最近肯定疲惫不堪,如有巨石当头罩,运气也不好吧,老夫劝你不要被术法所迷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小同志。’
沈执表情似乎有所动摇:“可我妻子一直都很贤惠,也从不找我索取”
“那是因为她所求更多,小同志,你我既有缘相见一场,不如我赠你个事物,这是窥心镜,只要你将它放置在家中,透过镜子,你能看到谷满满的皮囊下,内心究竟是何等丑陋。”
沈执犹豫了。
可这个样子,更让老者觉得才符合正常人的反应。
于是再三说服沈执收下镜子。
沈执拿了之后,转过身,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老者,他还是那副模样,不曾变幻。
“老夫表里如一,并不怕这窥心镜。”他心道,还好对这个谷满满的枕边人有几分戒备,没立刻驱动镜子的功效。
倒是证明了自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沈执失魂落魄的样子,捏着镜子站在原地,那老者反而不纠缠了。“若是你想好了愿意助我拿回门派至宝,就到此处燃香,呼唤老道名字,夜深了,回吧。”
沈执欲言又止,却真的听话,拿着东西走了。
老者呵呵笑了一声。
古有法海为除妖苦口婆心劝许仙。
今有他老道为门派劝沈执。
都是为了大计啊,为了大计,可不拘小节。
一个弹指,李瑞夫妇也回家,倒头就睡。
两个假人抬着供桌跟在了老道身后,逐渐消失。
沈执回了家,将那镜子用包袱皮包住,又用麻绳捆了一圈,先放在门边,等媳妇回来再做决断。
至于信不信老道的话,愿不愿意帮老道的忙,沈执的回答是:当然不愿意。
媳妇她若是肯为我花心思伪装,那说明心里有我,看重我。
何须你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半路跑出来指摘我们俩之间应当如何。
沈执心无旁骛的睡觉去了,安心等待媳妇回来。
可还没能见到媳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