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锋松了口气,接着又皱眉道:「如此说来,你已经失宠了?」话音刚落又察觉不对,连忙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若你失宠了,那正好,倒方便我们将来私奔。」
辛念一抬下巴,傲然道:「我从来不在意他的宠爱,只是如今你既要我虚与委蛇,少不得要周旋了。这些日子不过是欲擒故纵,所以他哪怕宠着姚雨桐,却也舍不下我。呵呵!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
谭锋连忙举起一只手,郑重道:「妹妹知道我,我从不是这样人。自小到大,我心里只有妹妹一人,此情日月可鉴。」
我从前竟会被这样甜言蜜语给骗住,真不知那会儿怎么就痴呆了,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辛念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含羞带怯地白了谭锋一眼,小声道:「别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吧?」
「千真万确,这些年我在外面,没有招惹过一个女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别动不动就发誓。你即便有,难道我就恼了?你这么大个人,总得有地方泄火,只要你心里装的是我就行。」
谭锋深情款款地点头,轻声道:「妹妹放心,我这身心都是你的。」
两人目光流转缠绵了一会儿,辛念强忍着恶心,转头道:「这些日子我反复仔细地想过,我和顾长亭,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当日清凉阁里,也是他醉酒对我用强,方生出两个孽障。只是再怎么着,六仔丫丫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峰哥儿可以不管,那又不是我的孩子,但六仔丫丫,我是必要带在身边的,就是流亡天涯,有我们一口饭吃,也得先顾着他们。锋哥,若是你做不到这些,便趁早不要招惹我了。我我也知对不起你,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是做了娘的人呢?做了娘的人这身子和心就不是自己的了。」
谭锋只要利用辛念,根本就没想过和她还有什么以后,只要能达到目的,此时尽管都答应下来,不用真金白银的空头银票,撒出去还不容易么。
因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虽然我讨厌顾长亭,但就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谁让我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只想着你呢?唉!冤孽啊,我认了。只是如此一来,妹妹,咱们需得想个长久之计才好,我如今来找你,是想和你过好日子,不是要流亡天涯的。」
辛念心中就是一动,这几个月来她和谭锋见了七八回,总算今天对方慢慢地要图穷匕见了,因立刻摇头叹道:「他是端亲王,权势滔天,我们两个要带着孩子私奔,他怎可能容得下?不流亡天涯,又能怎么办呢?」
谭锋沉声道:「妹妹舍不下孩子,可能舍得下顾长亭?」
「他?」辛念忍不住就恨恨啐了一口,咬牙道:「他我有什么舍不下的?你就说说,我能爱他什么?爱他当年借着权势把我家抄了个底朝天,强行把我带回府中,又强行把我」
说到这里,不由滚下珠泪,忙扭头擦着眼睛,一字一字道:「我如今对他,只有恨意,没有半分情意,又哪来的不舍?他他强要了我也就罢了,竟然还信口雌黄,在我面前把你编排的一无是处。若非我们今生又得见面,锋哥,我我就当真信了他的鬼话,恨死你了。便冲这一点,我也饶不了他。」
谭锋大大松了口气,面上不由堆满笑容,又见辛念颓然倚到墙上,喃喃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是端亲王,皇帝的侄子,太子的堂弟,这富贵权势,在他身上势必要绵延下去,我纵有千般恨意,除了说狠话,又能如何呢?」
「不瞒妹妹,我此番回京城,其实多得太子助力。原本想着,只要能偶尔远远看妹妹一眼,余生便再无所求,但人总是贪得无厌,如今我却想着要和妹妹双宿双飞,既如此,要想求个长久平安,少不得就要
扳倒顾长亭这座大山」
辛念摇着头,绝望道:「没用的,你以为我不想扳倒他吗?只是这些日子,我思前想后,筹谋了多少法子,根本就没有用,他是亲王,是太子的堂弟」
「那又如何?你真以为太子对他这个堂弟很信任很满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