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跃琴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候强,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培高也意识到麻烦来了,候强必须舍弃,也厉声道:“候强,你是不是疯了?”
候强目瞪口呆,没有了胡培高的庇护,他算是完蛋了,不由道:“马书记,你……”
话还没说完,马大来已经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马大来是退伍军人出身,手上的力道不轻,这一巴掌扇得候强头晕眼花,一屁股坐了回去,只听马大来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蒋跃琴这时才冷笑了一声,道:“马书记,你别把他打死了。胡书记,林县长,我还怀疑候强的动机,所以我建议市局来审查。”
胡培高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强笑了一声道:“查是肯定要查的,诬陷县委领导,那还得了,不过蒋部长,你看是不是由县里来审查就行了,就没必要再惊动市里了。”
蒋跃琴淡淡道:“胡书记,到这个时候你还想捂盖子?”
胡培高面带不悦道:“蒋部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你还信不过县委县政府?”
蒋跃琴道:“我确实不信。”
这时,在外面等着的史天佑进了来,听得清楚,道:“跃琴,这事就不要惊动市里了。”
胡培高伸过手,与史天佑一握道:“史董,蒋部长瞒得好深啊,我们迟舟有这么大的企业家,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史天佑抽回了手,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来,道:“我还是请省厅的人来办这个事吧,胡书记,我希望这个时候对候强进行羁押。”
言下之意,他是担心候强会有人串供。
林哲宇这时道:“迟舟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丢人,但是生了脓的疮疤只有把伤口给揭开,把脓血给挤出来,才能让伤尽快地好起来。蒋部长,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候强绝不会逃走的。”
林哲宇的保证与胡培高的暗暗庇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史天佑主动伸出手来,道:“林县长,那就麻烦了。”
看着几人离开,胡培高的神情难看之极,什么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事实无情地给予了验证。
“胡书记。”林哲宇道,“候强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先碰一碰?”
胡培高确实在考虑这件事情,很明显,蒋跃琴不可能轻易放过候强,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候强闭嘴,虽然候强的话里扯不上自己,但是候强的行动却是马大来指使的,而马大来的指使却是得到了自己的默认。这事一想起来就窝火的很,这帮混蛋,屁大的事情都办不好,最后还得自己来擦屁股。
“碰碰也好。”胡培高一时之间有些闹不明白林哲宇的意思,“林县长,今天这事发生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候强是肯定要严办的,但是事情要是捅到上面去,对整个迟舟都是个笑话。蒋部长最听你的,你还是劝劝吧。”
林哲宇的眉毛扬了扬道:“胡书记,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你的话?”
胡培高也自知话有问题,笑了笑道:“其实这事闹大了,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蒋部长对我有成见,所以还要请林县长出马啊。”
林哲宇淡淡道:“胡书记,有件事情你可能没弄明白,受委屈的是蒋部长,她是一位女同志,名誉比什么都重要,现在被人恶意栽赃诬陷,而且栽赃的人还是咱们公安局的副局长,你觉得她要查清事实过份吗?”
胡培高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于公于私,都要把事情查清楚。”
这句话说的并不斩钉截铁,显得很没有底气。以前林哲宇虽然压了他半头,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局面失控,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无力感,现在要想摘开自己,唯有让候强闭嘴。
在回去的路上,林哲宇一直没有说话,蒋跃琴再次给了他一个意外。从王松龄的有所准备和蒋跃琴的淡然处之来看,这件事情不是巧合,极有可能是蒋跃琴的纹蓄意谋划,如果这个判断成立,那么蒋跃琴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
回到住处,王松龄也回了来,林哲宇淡淡道:“你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