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菡还想留在清园照顾云朵些天,也省的她月子里闷,没想到聂子川全包了。
服侍云朵吃饭,照顾小娃儿,换尿布,做饭讲故事,陪打牌。
之前只道聂子川宠爱妻子,没想到简直全能了。
住了几天,看云朵情况恢复的不错,奶水也足,小娃儿也一天天长开了,黄悦菡还带着闺女,就回了家。
清园每日不断来人,送鸡蛋红糖小米的,送衣裳手镯拉关系的。
杨氏喊着要住在清园伺候云朵坐月子,想在二闺女面前买卖好,今年的柿饼还让他们帮着卖到京城去。
云朵看见她就心情不好,更别说让她伺候月子了,“我会得焦躁症!”
聂子川直接叫了云光孝。
云光孝连拉带劝,把杨氏弄走了。
姜丽锦提醒,让家里人自己先找地方卖柿饼,然后自己拉着柿饼出去卖,别再打清园的主意,否则等惹恼了聂子川和云朵,云家没有好果子吃。
杨氏心里怒恨不已,却又不敢闹事了。聂子川上次把他们强硬的弄到衙门打一顿板子,已经被村里的人嘲笑了大半年了。还有那个淮南王世子在清园住着。
云朵不打算过问这事,既然要和云家不来往,那也就不再帮他们卖柿饼红薯干赚钱。她现在很忙,身边围着几个小娃儿,还要照顾小儿子,每日还要应付来清园送礼,借机露脸的人。
清净了大半年的清园,因为多了个小子,立马变得热闹了起来。
小六小七很是稀罕多出来的小弟弟,每天都要过来围着看一会,看他睡觉,看他吐泡泡玩。
也幸好天已经变冷,云朵两次坐月子都在冷天,不算难熬。
就是聂子川管束着,不准她在不出月子就擦洗身子。只要她一喊脏,就亲吻的她全身无力反抗,只能咬牙忍着。
眼看着到了出月子的时候,云朵期待的不行。
罗妈妈几个却都忙的不行,这次满月酒,来送了礼的人肯定都要请到。这和上一次还不一样,如今聂子川认回长兴侯府,不少人也都知道他们和淮南王府结了亲,淮南王世子一直就住在清园。来的人必定要爆棚了。
村里的人聂里正说是交给他了,在作坊前面搭灶棚,在空地上摆桌,让石头婶子,山根嫂子,赵小翠和玲玉娘婆媳等人打下手帮忙。清园只管招待各方来的贵客就行。
庞仁作为兄长,当仁不让的过来帮忙安排宴席。
也多亏清园人手多,三天就把所有事宜安排好。
到了十月二十九,正日子。
云朵一早就让厨房烧了两大锅的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三遍,换了轻便的大红刻丝绣百蝶穿花羽绒袄,绞干的头发绾了柔婉的云髻,戴了赤金翡翠凤尾步摇,耳朵上却戴了俏皮的赤金耳铛。
黄鹂把之前聂子川给她打的璎珞项圈也拿出来戴上。
“这项圈一戴,搞得像宝姐姐了一样!”云朵嘴角微抽。
“什么像宝姐姐?少奶奶!你看那些出门赴宴的夫人太太小姐们,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打扮的出众出彩。也就少奶奶不耐烦这些东西。也幸亏他们都知道清园跟内务府做着生意,每年有不少进项。否则少奶奶不打扮华贵点,她们都要看轻少奶奶了!”黄鹂常常觉得云朵的喜好让她无用武之地,来来去去就那几样,简单,简洁,轻便。
“我觉得有点沉!头上戴这么多东西,我这是脑袋,又不是珠宝匣子!”云朵苦恼道。
聂子川进来,听她嘟囔,笑着过来拔掉她头上的几样沉甸甸的首饰,拿出一支凤凰点翠大花给她戴上,“只戴这一个即可。”
云朵照了照铜镜中,“有点显老。”见聂子川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忙笑起来,“好轻便,就戴这个吧!”
黄悦菡过来,一看眼神便亮了,“你还挑剔呢!这凤凰点翠大花最是费工费时,还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戴的。”
“好看吗?”云朵就是觉得显老,她才二十出头呢!
“好看!”黄悦菡笑着点头,“既轻